桑濃來不及躲,下意識閉眼。哪料她沒等到劇烈的痛意,卻聽到了男人散漫不羈的嗓音,“我的人,就不勞煩您教育了。”
“老太太,您年紀大了,免得傷筋動骨的,不好。”
傅宴禮冷白指骨握住老太太的手,緩緩下移。
語落,他又轉身看向桑濃,似笑非笑,“小姑娘膽子小,禁不起您老人家這麼嚇唬。”
沈少晨在一旁添油加醋,“老祖宗,您看三叔,都護上了。為這樣的女人,不值得。”
傅老太太冷哼一聲,索性走到主位坐下,“傅家容不得一個戲子,更容不得一個朝三暮四的戲子!”
桑濃隻聞傅家老太太厲害,作為上一屆的當家主母,自然威風凜凜。卻不想,說話如此傷人,絲毫不顧情麵。
她站在那,指尖微縮,手心滲出細密冷汗。不知道沈少晨這個狗東西,是怎麼詆毀她的,好端端一個小提琴演奏者,被說成戲子,心裡著實有些受不住。
傅宴禮眉峰輕挑,語調清冷,“老太太這麼晚過來是有急事?不妨直說。”
“倒是少晨,越來越不懂禮數,需要好好調教調教了。”
他這話一出,沈少晨嚇得往老太太身後縮了縮,不敢再言。
語落,傅宴禮又重新窩進沙發,依舊一副睥睨眾生,運籌帷幄的樣。
“過來坐,老太太要訓話。”他伸手,邀她入座。指骨修長分明,白的過分。
桑濃知道,他在護著她。伸手,微涼柔弱的手放進男人溫熱掌心,挨著他坐了下來。
此時此刻,她什麼都不能說。隻要緊緊抱住這棵大樹,比什麼都好使。
傅老太太豈會不明白,她這孫子想表達什麼。無非是在為這入不了台麵的女人撐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