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點霍董大可放心，少了我一個，也不會影響霍氏和沈氏的合作項目，如果您實在不放心，我倒是有幾個人選可以介紹。”
說到這裡，董輝瞥了沈時檸一眼，心裡想著隻要沈時檸還管理著研究所，他是不會回去的，而推薦新人過去，對方會不會答應就不是他要考慮的事了。
接下來不管霍淵替沈時檸說了多少好話，都被董輝擋了回去，他到底是混跡多年的老油條，在屢屢拒絕的情況下，也沒有讓場子冷下來。
一頓飯下來，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算好，沈時檸能感覺到董教授對她的意見更大了，她抬眸看了看霍淵，總覺得要找董教授問清楚。
等把董教授送走，霍淵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，評價道，“頑固不化。”
沈時檸歎了口氣，“要說服董教授是不容易，即便有你，他也沒有動搖。”
不過片刻，她重新笑起來，“這也是好事，說明了董教授是個不畏強權、不貪重利的人，如果能打動他，以後不用擔心他會輕易背棄研究所。”
她沒說出口的話是，不知道沈正言給董教授上的什麼眼藥，居然能讓這樣一個人，僅僅因為自己接受研究所，就不願意在乾了大半輩子的研究所待下去。
霍淵皺著眉頭，“我會繼續幫你，你一定能把他請回去。”
“不，讓我自己來。”
沈時檸握住霍淵的手，低聲說道，霍淵一低頭就能看見她亮得出奇的眼睛，麵對這雙眼睛，霍淵說不出拒絕的話，他點點頭。
第二天一早，董輝晨練的時候，沈時檸再度出現在他麵前。
這一次，董輝的態度明顯比之前更差，他一看見沈時檸，轉身就走，沒給沈時檸說話的機會。
這早在意料之中，沈時檸快步追了上去。
“董教授，今天我特意過來找您，是有話想問問清楚，我們以前沒有見過麵，按道理來說我沒機會得罪您，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對，讓您對我這麼不滿，隻因為我接手了母親留下來的研究所嗎？”
聽見沈時檸最後一句話，董輝頓住腳步，他轉身看沈時檸，臉上難得出現了厭惡之外的表情。
“既然提到你母親，我就想問問你，為什麼一定要毀了她的心血，當初你母親建立起這個研究所很不容易，知不知道離職的那些人裡有多少是你母親拉進來的，要不是因為你要來，他們不可能離開。”
麵對這樣嚴厲的指責，沈時檸沒有亂了方寸，她表現得更加困惑。
“我不明白，董教授既然對研究所也有特殊感情，還提到了我母親，為什麼一定要離開，我雖說能力不夠強，但也沒有差到一定會讓研究所倒閉的程度吧。”
董輝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樣子，搖搖頭，“你怎麼可以和你母親相比，她當初可沒有像你這樣，你是有本事的，連霍氏的霍董都可以找來當說客，我勸你，把這種本事用在彆的地方，不要插手研究所。”
沈時檸上前一步，阻止董輝離開，“我想知道您對我究竟有什麼偏見，您就當看在我母親的麵子上，解一解我的困惑，也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。”
董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看到她肖似母親的臉，最終還是心軟答應下來。
“到我家裡去。”
……
唐寧看著跟在董輝身後的沈時檸，不由地有些驚訝，但看董輝不算好的臉色，她明白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