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雲天站定，回頭擁住她，笑得神秘。
“你覺得呢？”
江玉瑤蹙眉，仔細想了想曹玉清說的話，像是無意中的好心提醒，可多推敲兩次，又顯得太刻意，就像是在故意暗示她和白嵐。
白嵐有沒有信，江玉瑤不確定，可她感覺，曹玉清兩次故意提醒，都有意指向戰啟斌這邊，也不能排除他們是不是在賊喊捉賊。
假設，就是老三夫妻倆動手後賊喊捉賊，那最大的問題就是，動機。
據江玉瑤了解，老三夫妻倆隻有一個即將大學畢業的獨女，人在學校，沒能出席這次家宴。就算他們夫妻要爭些什麼，未免有些太早了吧！
就戰老爺子那一輩的想法來看，戰家這麼大的家業，也不能交給隻有一個女兒的戰淮安手裡。真給了，另外兩個兒子也不會心服口服的。隻是，她觀察戰淮安夫妻倆看似不爭不搶，可他們夫妻打量人的眼神，總讓江玉瑤覺得渾身不自在。
準確來說應該是，看似友好，未達心底。
至於戰啟斌這邊，在家宴上她已經深刻感受到了他們一家對戰雲天以及自己的敵意，尤其是戰啟斌夫妻，壓根就沒有把情緒藏住。連她都能輕易看出來，戰啟斌對戰雲天充滿敵意，戰雲天又豈會不知。
但凡戰雲天有點閃失，戰啟斌是最大受益者，自然也會成為最先被懷疑的對象。
這麼明顯的道理，戰啟斌再蠢也不至於想不到。
想了半天，她抬頭看了戰雲天一眼，看他胸有成竹，猜不準他心裡的想法。
“我說不準。不過，直覺告訴我，不太可能會是你大伯那邊。”
戰雲天挑眉，笑意更深了。
“怎麼說？”
江玉瑤搖頭：“就是感覺。他所有情緒都表現在臉上，傻子都看得出來，他不待見你。如果你出事，大家都會往他身上想。他要是計劃對你下手，應該藏著些情緒。當然，也不能排除，他是故意裝傻充愣。”
人命關天的事，還得看證據最實在。
“分析得有道理，邏輯思路都很清晰。不錯！”
說了半天，江玉瑤就等來輕描淡寫的誇讚，她可一點都不稀罕。這會她才意識到，一開始，是自己問的他。
“你轉移話題，不該是我在問你嗎？”
戰雲天笑出聲，低頭在江玉瑤耳邊輕聲說道：“大伯沒那個膽。”
戰淮安和白嵐從屋裡出來，恰好看見兩人擁在一塊，親密得很，白嵐嫌棄地瞪了江玉瑤一眼，故意咳嗽了兩聲。
“真是沒一點規矩。”
戰鴻遠笑著拉了拉了白嵐，語氣和善：“老爺子說，讓大家今晚去萬壽園吃晚飯。雪天不能開車，咱們就慢慢走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