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話不多,說一兩句府中的情況便沒有其他的,容闕一直耐著性子在聽,隻是遲遲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,他不便去問,憋了幾天到底還是香蘭忍不住了。
“王爺……就不好奇芙蓉堂的那位怎麼樣了嗎?”
容闕翻著經書的手一頓又很快被他掩飾過去,“誰?”
“沈幼凝啊,你不會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吧。”
自然是知道的,容闕不動聲色:“哦。”
香蘭已經憋到了極限:“王爺不是賜她千金散了?”
是賜了,還不止一次,但容闕不會承認:“沒有。”
香蘭也猜到他不會承認了,她丟了掃帚坐在了石凳上,趴過身子去問他:“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吧?”
容闕也不看她,繼續翻著經書,“沒什麼不一樣。”
“哦——我是說她比彆人可憐,聽說她娘不在了,爹好賭,把她倆一塊兒賣入王府的。”
這些容闕已經找人查過了,在她潛入書房的時候,他擔心沈幼凝是細作,不過看這情況,誤入的可能性是很大了。
隻是他以為香蘭說的不一樣,是在他心裡不一樣。
察覺到自己這想法後,容闕又皺眉起來,香蘭明明沒有問,他為何要心虛的說沒有?
石凳上的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看得容闕有些心慌,他不自在地轉過身,試圖擋住香蘭的視線,後者又偏要逗他,像幼時一樣。
兩人一個躲一個追,相處融洽。
這畫麵卻剛好被院門外的沈幼凝看進了眼裡。
她捂了胸口背過身,而後又不甘心地探頭確認了一下。
香蘭已經重新坐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