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兒是個會看眼色的,瞥見江淮景意味不明的臉色後,她急忙起身道:“奴婢忘記給蘭花澆水了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沈幼宜起身想拽她,蘭花不是她與她一同澆的嗎?
但梅兒跑得飛快,她抓不住。
江淮景卻坐在了她原本坐過的位置上。
石凳上還殘留著她的體溫。他伸手搭在了石桌上,“怎麼,倒水都不會了?”
沈幼宜又急忙進屋提了茶壺出來。
“坐吧。”
她站著不敢動,時刻提醒自己:她隻是個奴婢而已。
江淮景喝了一口茶水:“你明天隨我去一趟落雲寺,東西梅兒會準備的。”
說完這話他便不再逗留,又起身進屋去了。
她癟嘴,總覺得……他這幾天似乎不太高興。
她轉身去尋了梅兒,聽她提到落雲寺,梅兒這才想起來:“差點把這事兒忘記了,你留在院子裡彆亂跑,我出去一趟。”
江淮景這院子的活兒分攤到兩個人頭上後就沒多少了,她走後,沈幼宜又覺得無聊,拿了掃把在院子裡胡亂地飛舞著。
可惜那地也乾淨得很,她就站著月門口偷偷往外看。
她才剛往院門口這麼一站,一隻不懷好意的手便伸過來拽住了她,沈幼宜嚇得尖叫了起來:“二公子,奴婢不是貴府的侍女,請二公子自重!”
“怕什麼,二公子就是找你玩玩。”
她死死拽著月門不肯鬆手,江淮義年紀輕輕身子卻已經虛空了,拽她都顯得有些費勁,他失了耐心:“怎麼?你是想讓我大哥將你趕出去嗎?”
沈幼宜還是沒有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