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一大早便離開了。
她起得太早了,甚至沒有打招呼,隻是在堂屋的桌上留了張字條:走了勿念。
字寫得像她的人一樣瀟灑。
一夜過後,沈幼凝的腿也好了許多,雖然還是青得厲害,但已經可以獨自走路了。
隻是久了還是有點兒疼,她把茯苓留下來藥膏又擦了一次。
人也是閒不住的,身體還沒好又忙著做活兒去了。
中午香蘭送了食盒過來,看她瘸著腿還在折騰忍不住埋怨了她幾句,沈幼凝知道她是關心自己,即便被訓斥著也抿著嘴笑得開心得很。
香蘭被她笑得沒脾氣了,“還好意思笑呢。”
“我知道你們是關心我。”
“你們?還有誰?茯苓?”
她點頭。
香蘭把食盒塞了過去,猶豫道:“我聽說茯苓走了。”
沈幼凝嗯了一聲。
“那……現在就隻剩下你了。”
“什麼?”
“因為是給王爺尋妾室,老夫人找來的人情況都與你差不多,這兩日陸陸續續將之前收進來的人都打發出去了,我想著至少還有個茯苓呢,沒想到今早她也走了,以後……可就隻有你一人伺候王爺了。”
沈幼凝被她說得愣住了,茯苓不是家裡出事了麼?難道也是托詞而已?
想到茯苓不會再回來,她又忍不住傷心起來。
香蘭見不得她這樣,趕忙拍了她的肩:“我隨便說說的,說不定過幾日茯苓便回來了,老夫人也說是家裡出事了呢。”
雖然這麼說,但沈幼凝還是提不起精神。
入了清院也無精打采的,茯苓來後她不連帶著精神也放鬆了不少,有她在她很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