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仿佛不是來做侍女,而是特意來保護她的。
容闕在書房,沒有關門。
遠遠便瞧見她瘸著腿過來了,他的眼皮跳了跳。
沈幼凝走了一路,腿還是有點兒疼,近後,那高大的門檻叫她有些為難,她長歎了一口氣,用了全力。
即便是這樣一聲歎息落在容闕耳裡也像驚雷一樣,他手裡的筆因此落到了地上,手背,衣擺和地麵都沾了墨。
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,沈幼凝倒先一步抽出了帕子替他將手擦了起來。
她擦得細致,軟嫩的手指也不知是有意還無意地撫摸在他的指間。
也撩撥在了他的心口。
他曲著手指想去握住她的手時,她卻挪走視線也抽了手彎腰去擦他的衣擺。
她原本是想跪下的,但膝蓋疼得厲害,隻能弓著腰去擦。
今日她穿了一件主腰外搭一件青色的棉衣,配的是同色的襖裙。
那主腰有些大,彎腰時不貼身,領口的位置露得很開。
容闕端坐在椅子上,稍稍一低頭便能看到那片雪白的軟肉。
容闕急忙挪開了視線。啞著聲音說道:“我自己來。”
沈幼凝頓了一下,以為他是不滿自己站著伺候他,腿一彎便跪了下去,這一跪少不得要壓住膝蓋,她疼得抽了一口氣。
容闕這才反應過她彎腰的原因,“還沒好?”
不是說有頂頂好用的膏藥嗎?
沈幼凝忍著疼也要來替他將衣服擦乾淨,指尖便隔著衣料按在了他緊繃的腿上。
這次又換容闕抽氣了。
沈幼凝還以為是自己用了太大的力急忙道歉,“奴婢不是故意的,奴婢……隻是想替王爺擦乾淨。”
“你先起來。”比起這些他更在意她的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