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若當真窘迫成那樣,肯定是他們自己還不夠努力。
而且,她們哪裡就是全然沒有什麼同理之心了,那同理之心說白了,不就是同情心麼?
她們平日裡套車出門,瞧見路邊的乞兒,不也時不時會丟上一個兩個銅板,可伶可俐他們麼?
再說了,天下間多少窮人,數都數不過來,她們何苦要操心記著他們?根本就惦記不過來。
況且,惦記天下窮人的事兒,那是當今聖上,朝中百官的事兒,與她們這些閨中貴女根本就沒有多少關係。
柳夫子今天選的這首詩文啊,到底還是差了點意思。
不若之前那篇“人間四月芳菲儘,山寺桃花始盛開。長恨春歸無覓處,不知轉入此中來。”的詩文來得有意境。
範姑娘一本正經說著,旁邊有不少的女學生也跟著點頭。
或許範姑娘的話說得難聽了些,但,她們養在閨中又能做什麼呢?
除了偶爾打賞幾個乞兒,出現災禍之後,到寺廟祈福誦經,便是她們能做的了。
其他的,她們也做不了。
真的沒有必要一直惦念著啊。
“夫子什麼時候說了要讓你們一直惦念著了?”
少女笑著搖搖頭,“說到底,你們還是沒有明白柳夫子的用意。”
陳思君瞧不得鬱嘉寧這副拿自己當回事的樣子,嗆聲道:“那你又知道柳夫子的用意了?”
她除了將詩句原本的意思原封不動的說出來之外,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彆的!
真不知道柳夫子為何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