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宣帝還想和他再說一會兒話,但,好半晌也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“宮中還有許多事務要處理,朕就先回去了。對了。”
走之前,景宣帝特地從寶榮公公那兒接過一麵金牌,交到元鳳修手中。
他說:“此去危險,更不知道會遇到些什麼,發生些什麼,這麵金牌你拿著,有了此麵金牌後,見之如見朕,不管什麼人,都得聽從你的安排。”
希望這個東西,能夠保證他在西北的時候,當地官員、將領皆會聽從他的調令。
這是他這個當皇兄的,最後能為他做的事了。
“……”
元鳳修看著那枚金牌,沉默一刻,眼底雖有什麼情緒一晃而過,但最後還是全都歸於了平靜。
他雙手接過金牌,跪在地上,恭敬舉過頭頂,說:“微臣多謝皇上的厚愛。臣弟一定不負隆恩。”
景宣帝雙眸凝了凝,伸手在他肩旁拍了拍,終是轉身離開了璃王府。
日落月升。
月落日出。
出發的時刻,終於到了。
鬱嘉寧將這段時間她整理的賬目冊子交給方管事,讓他好好保管。然後,她還給了方管事一個布包,讓他替她好好收好了,一年之後替她送到永平侯府去。
方管事聞聲笑了笑,“王妃這話說得怎麼這般奇怪。一年之後,王妃和殿下肯定早就回來了啊。”
“……”
元鳳修和鬱嘉寧對視一眼,而後,鬱嘉寧才表情稍稍顯得有些奇怪道:
“戰場上的事情哪兒就能說準了,三五個月,還是兩年三年,誰也不知道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