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次日,肅王府。
肅王黑著臉,“不見,讓他滾。”
下人抖了抖,一時進退兩難。
旁邊一位拿著羽扇的中年男人出聲,“蠢貨,去告訴他王爺病了不便見他,但麗太妃的事王爺定不會袖手旁觀的。”
下人這才連連點頭,快步退下。
過了一會兒,肅王還是消不了氣,拿起一個杯盞便摔到地上。
“蠢貨!本王說了沒有本王的授意不許輕舉妄動,她不但手段拙劣傷不了蕭令宜,還露出這麼大的馬腳!”
剛剛說話的羽扇男人名叫趙齊,聞言道,“如此,已是一步廢棋了呀。”
另一位一直沉默的男人有些遲疑,“可若是袖手旁觀,怕是會寒了依附之人的心......”
他叫王昆,和趙齊都是肅王府的幕僚。
趙齊揮了揮扇子,笑道,“王爺乃天命之人,依附之人多如過江之鯽,沒了他,自然還有彆人,何必為一步廢棋臟手呢?”
趙齊的一舉一動不難看出是在模仿諸葛孔明羽扇錦綸之態,可惜形神都不似,落了個四不像。
他滿口奉承,肅王竟卻像真聽進去了。
王昆失落地歎了口氣,不再言語。
......
近日。
馮濤的父親馮元雖遠在邊關,但仍一連幾道折子送入京中。
無一例外,都是參祁鶴安的。
因那馮濤那日被祁鶴安修理的一頓後,臥床了足足十天才能下地。
肅王一黨也順勢揪著坤寧宮失火之事參祁鶴安,說他玩忽職守。
祁鶴安挨了頓鞭子,正養傷不在朝上。
這些參他之事也被蕭令宜以他受罰負傷為由儘數按了下來。
她要辦的事還沒辦,怎會讓他們輕易動他。
這兩日她估摸著祁鶴安的鞭傷快好了,也是該動作的時候了。
傍晚。
芳露殿。
麗太妃閉目躺在貴妃椅上,三個宮女圍著捏肩捶腿,十分享受。
坤寧宮起火那事後,她著實忐忑了幾天。
直到父親送來消息說肅王不會袖手旁觀後她才放下心。
又見坤寧宮都快修繕好了,蕭令宜依舊什麼動作都沒有,她更是有恃無恐了。
這會兒正在心裡想著怎麼打壓另外幾個太妃太嬪,好鞏固自己的地位。
正想著,卻突然聽到太監的高聲,“太後駕到!”
她先是一驚,隨後又放鬆下來。
都沒迎出去,隻在蕭令宜進來時敷衍地行了個禮。
“太後怎麼來了?”
蕭令宜也不跟她廢話,揮了揮手。
烏蘇上前一步,露出手中端著的托盤,上麵擺著毒酒,白綾,匕首三樣。
“選一樣吧。”
麗太妃瞪大雙眼,“太後,你憑什麼!”
蕭令宜從袖中拿出一張寫得滿滿的白紙,最下方還印著一個鮮紅的手印。
“縱火之人已經招了,你火燒坤寧宮,意圖謀殺當朝太後的罪名難道不夠?”
她平聲道,“你自儘,哀家依舊以太妃之禮為你治喪,並葬入先帝妃陵,也算全了我們相識一場。”
麗太妃的臉色紅了又白,白了又紅。
半晌,她突然低笑一聲,緩緩坐回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