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令宜啊蕭令宜,你不會以為,你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後吧?”
“要動我,你問過肅王了嗎?”
她竟是裝也不裝了。
蕭令宜沉聲道,“你果然投靠了肅王。”
這後宮的就像個篩子一樣,什麼消息都逃不過肅王之眼,便是因為有這些吃裡扒外的人。
她不欲於麗太妃多說,讓烏蘇端著毒酒直接灌。
可麗太妃一個眼神,身邊的宮人們紛紛上前將她圍在中央,幾乎是明著和蕭令宜對著乾了。
烏蘇見狀斥道,“大膽!來人!”
隨著她聲音落下,迅速有一隊巡邏的禁軍步伐整齊都走了進來。
領頭之人竟剛好是馮濤。
他屈膝行禮,“臣路過聽聞芳露殿出了點亂子,便也趕了過來。”
蕭令宜淡聲道,“馮都尉,哀家正要懲治犯錯宮嬪,你既在,便替哀家料理了吧。”
馮濤與麗太妃對視一眼,訕笑道,“麗太妃身份貴重,更是侍奉先皇多年,貿然處死怕有不妥,也會有傷太後清譽,何不請宗親們商議後再做打算?”
皇室宗親如今最說得上話的,不就是肅王?
蕭令宜垂眸看他,眼神結冰,“你倒是能做哀家的主了?”
馮濤連忙道,“臣不敢。”
他說著不敢,卻依舊沒有執行蕭令宜的命令。
他身後的禁軍也都一動不動站著。
麗太妃嬌笑一聲,“您還是請回吧,太後娘娘。”
這聲太後娘娘叫得毫無尊重,滿是嘲諷。
蕭令宜今日大張旗鼓地來,如今隻能灰溜溜離開,她倒要看看,蕭令宜如何找回這麵子。
蕭令宜看了她良久,也笑了一聲。
她側眸低聲問,“明宣侯今日可在禁軍裡?”
烏蘇點點頭,“如今當與副都尉在校場練兵。”
“去請他來。”
烏蘇神色猶豫,她是知道明宣侯私底下對太後是什麼態度的,她實在沒把握能請動他。
蕭令宜明白她在猶豫什麼。
她招手讓烏蘇附耳過來,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。
烏蘇神色一驚,然後重重點頭。
她將手中托盤交於其他宮人後快步離去。
蕭令宜招了招手,便有宮人搬上椅子。
她淡然落座,甚至還接過茶盞抿了一口。
她不走,其他人也不敢動作,一時間僵持住了。
馮濤倒是猜到她會搬哪個救兵,但他並不畏懼。
他在禁軍任職多年,根深蒂固,祁鶴安空降下來,短時間絕對無法動搖他的地位。
即便他武力值高於自己,但那又如何,終究是匹夫之勇。
烏蘇畢竟是太後身邊大宮女,因此順利見到了祁鶴安。
她福了福身,“侯爺,太後召見。”
祁鶴安正擦拭著手中彎刀,聞言頭也沒抬,仿佛沒聽到一般。
宿辰見狀陰陽怪氣地接話,“我們侯爺傷得太重,至今未曾好全,怕是無法覲見,姑娘幫我們侯爺在太後麵前說說好話,萬望見諒,再來一頓鞭子,我們侯爺可受不了。”
烏蘇在宮中多年,大小宮人乃至妃嬪誰不是好聲好氣稱一聲姑姑,被宿辰一番陰陽有些不悅。
但就連她主子,都要在眼前男人麵前服軟,更遑論她了。
她內心歎息,麵上依舊恭敬。
“侯爺,太後托奴婢給您帶了句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