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琴大姐和街坊們的相助,覃宛自覺一身輕鬆,家裡的事幾乎能全權交給秦氏和許家大妹子,而她可以專心去修葺春風居食肆了。
她先是去了趟徐三手那,讓他把先前最飄逸最具風格的那副“覃家食味”字跡做成大牌匾,等食肆開張前她再來取。
還有先前她同徐三手一道設計的陶瓷碟碗,海棠紅、竹青和月白色各要五十套。
在陶碗底部用火漆印泥刻字徐三手如今亦是做的爐火純青,這些自然都不在話下。
且徐三手和覃宛已是老相熟,覃宛腦子裡冒出來古靈精怪的要求,都讓徐三手大感新鮮,也樂得聽她指揮去折騰些新鮮玩意。
比如照著家裡的炭爐做成裡頭燒炭外頭盛湯的鍋子,等往後冬天了能用來燙火鍋吃。
還有銅料燒成的響鈴,每張食桌上放一個,客人一有需求也不用扯著嗓子喊,直接摁一下鈴便是。
還有要十二個大小一致,外框鑲雲紋的牌匾,回頭讓食客投出最喜愛的十二道覃家菜,再讓人用宣紙寫上鑲嵌進去,當作覃家的招牌菜,往後有了新的菜式,還能輪著替換。
諸如此類的想法,讓徐三手新鮮不已:
“你這丫頭機靈古怪,倒是讓老夫四十年一遇。”
覃宛得意的揚眉:
“那也是徐大叔運氣好,才能碰上我這樣的。”
徐三手搖頭笑歎:
“也不知你是在誇我,還是在誇自己。”
“當然是在誇自己。”
她可是不害臊的。
覃宛同他寒暄了一番,隻說半個月後來取樣品就要走,臨上騾車前,她叮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