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說完,覃宛起身就要走。
直到快到門口,被許大娘叫住:
“等等,覃娘子。”
“你先坐下,喝杯茶,這事咱們慢慢說。”
覃宛轉身,知道她動了心,便複又回來坐下,抿唇笑道:
“許家大娘可是有想法了。”
許家大娘倒了杯茶放在她麵前,微微發怔,沉吟半晌道:
“原先我總想著讓兩個孩子考功名,彆像我和他們爹一樣,隻做手藝活。”
“不瞞你說覃娘子,方才你提這個事兒的時候,我還真有些不是滋味。”
“你說怎麼弈兒就那麼爭氣,勤奮好學,我家倆個小的,整日就知道玩樂,沒個正形。”
“這學堂我也讓他們上了倆月,可是半點長進都沒有。”
“我這心裡愁啊,可是愁死了。”
覃宛吹了吹茶,輕聲道:
“許大娘愛子心切,可是這世間的路子並不是隻有考功名這一條路。”
“不過許大娘希望他們走科舉之路,無可厚非。”
“畢竟販夫走卒,還有我們這樣的商賈,都是下等人。”
大燕雖然重商,可還是撼動不了士農工商等級分明的秩序。
許家大娘歎口氣:
“他們真想讀書,我和他爹拚死也給他們供上去。”
“可是若他倆不是讀書那塊料,我這做娘親的也不能耽誤他們,還不如早早學個手藝去。”
“原先我還想著不如讓他們跟他爹學個木匠,可是這木匠又賺不了幾個錢。”
“既然覃娘子你這麼一說,那還不如跟你學廚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