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你本名叫什麼?”
覃宛突然想起一件事,問道:
“這小貓和小狗是劉畜生給你們起的惡稱,總不能以後還要這麼叫你。”
小貓心頭狠狠一震,閉上眼睛,眼珠子跟斷了線一樣流下來。
過了好一會,她才哽咽道:
“沒有,我沒有名字。”
她早已沒有名字了,她和哥哥離開家鄉後,就不再有自己的名字了。
“那便叫你凝竹可好?”
覃宛思索一瞬,想到了一個名字。
“北朔霜凝竹,南山水入籬。”
“我瞧你也頗有氣節,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。”
小貓聽後,垂下眼眸點點頭:
“喜歡,覃娘子叫我什麼都可以。”
覃宛抿唇道:
“那就這麼定了。”
“等以後你找到了自己的名字,便再叫回去。”
她端著碗轉身離開去後廚洗洗刷刷,隻留凝竹一人靠在榻上垂眸沉思,慢慢消化她今晚的經曆。
一切洗漱完畢後,等覃宛回到耳房,凝竹已經倒在榻上沉沉睡去。
覃宛打開旁邊的薄棉被將她蓋好,便掩上耳房的門,從前頭出去,還落了門鎖。
困,太困了,但是她得回家去睡。不然明天一早秦氏沒看到她,肯定會急死了。
擔心一晚上的人找著後,覃宛遲遲緊繃的那根弦瞬間鬆弛了下來,困意如潮水般排山倒海的湧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