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三天三夜沒吃上飯,一道菜就足以讓她緊張的情緒潰不成軍。
她一邊吃飯一邊哽咽道:
“那個劉畜生從未讓我和哥哥吃過飽飯。”
“隻有餿水味的饅頭和一隻手數出來米粒的清粥。”
“就連發餿的窩窩頭,我和哥哥還得掰成兩半攢著吃,生怕劉畜生一氣之下就不讓我們吃飯了。”
凝竹一邊吃飯一邊哽咽著哭,嘴巴還不停含糊的說話,吸了太多空氣進去,這下開始打起飽嗝。
“覃,嗝,覃娘子。我從未,嗝,吃過這樣好吃的,嗝,魚香肉絲。”
“你方才做的方式,嗝,我都看見了。”
“你,不怕以後,嗝,我把你這道菜,嗝,的法子給學會麼,嗝,麼?”
覃宛這邊也慢慢悠悠的吃完碗中的飯菜,舔著嘴唇,不知是在回味魚香肉絲的美味,還是在追憶無法挽回的過去。
凝竹的話並未讓她感到不安,隻道:
“你要是能學會,那是你的天分。今日不讓你看見,往後你也會吃到我做的彆的菜,以你的味蕾,肯定能品出我的菜譜,至少,大差不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