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上凝竹哥哥的破舊臟臭衣衫已經夠讓她痛苦了,現下身上還壓著冷颼颼的大冰塊,她真的不想再被個小二抹上金瘡藥,這犧牲可海了去了。
她又不欠誰的。
隻聽黑暗中,突然一道悶哼從外頭傳來。
不一會有人繼續向她走來,覃宛還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拳頭緊握,隻等對方靠近,她一個旋身躲開,左手撐地,右手拳風直逼對方的麵門。
然而來人反應迅速,一個大力握住她的手腕,讓她她動憚不得。
不好,被人發現了!
覃宛心底一涼,渾身發軟,方才聚集的力氣仿佛在瞬間消散。
“是我,彆怕。”
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自她頭頂上響起,還順道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站穩。
覃宛腦袋一片空白,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。
“你,你怎麼會,在這裡?”
她壓低嗓音,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。
微弱的月光下,陸修遠易容成了另一張臉,正是覃家食肆開業那天,他以王知縣侄子身份來見她的那副麵容。
“說來話長。”
“不過,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你這副尊榮到底是怎麼回事麼?”
陸修遠看著她這一身相當不合身的破爛衣衫,還散發著一股臭氣熏天的味道,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。
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們先出去。”
有了陸修遠在身邊,不知怎麼的,覃宛的內心仿佛鎮定了許多。
接下來的計劃,應該可以順利完成了。
隻要陸修遠可以配合。
“你先把你這身衣衫換掉,不然我可不會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