琨闍嗯了一聲,抬手就要握上那刀把,眼見二人的手指就要觸碰到一起,陳一眼疾手快的擋住琨闍的手掌,手指捏住那刀刃,從覃宛手上接過來,再交給琨闍。
不過兩寸的距離,也得由人交接?
見琨闍和覃宛的眼中浮起同樣的疑惑,陳一拿起自己早準備好的說辭辯解道:
“這斬骨刀鋒利,殿下如今身份不像從前,還是小心些彆受傷的好。要是有什麼事,隻管交待在下去辦。”
陳一也是剛才洗碗時聽到覃宛同琨闍交談,才得知這位南蠻太子殿下先前竟是在寧遠縣被覃娘子救下,又機緣巧合在覃家食肆當幫廚,難怪主上防他二人防的這般緊。
這可是非同一般的師徒情誼啊,二人又在做菜上頗有共同語言,一不小心就會被撬牆角。
陳一委實為自家主上捏了把汗,在廚房的這一小會功夫,不是替覃娘子乾活,就是防著二人過於親近。
若是聊到什麼不該聊的話題,還得上去插話適時的打斷,一刻也不敢放鬆。
覃宛幾次三番同琨闍說話,都多一個陳一插嘴,她揉著麵,瞟了眼廚房門,門外不時被風吹來一小片執拗的衣角,想也知道是誰在外頭。
所以陳一不是來幫忙的,是來監工的。
未免外頭那位多心,聽到什麼讓他飛醋橫生的話,覃宛接下來不敢再同琨闍敘舊,隻專注於手上的食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