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上他,比對上長菰令人輕鬆。
覃宛神情淡漠,全然不似方才似癡情似癲狂的模樣,淡聲道:
“梨琅會平安抵達禦林軍,對吧?”
這話看似在反問,可語氣肯定。梨琅必須要好好活著,不然她不是白演了這一場。
“你放心。”
寒仁垂眸,輕聲落下三個字,轉身朝軍帳外頭走。
隔牆有耳,他不能說太多。
軟骨散的效用還未散去,覃宛肩膀一放鬆,整個人半靠榻邊摸著火辣辣的脖頸,算是鬆了口氣。
若梨琅回到琨闍身邊,隻要琨闍軍不聲張,她還能有一條活路。就怕琨闍沒那個心眼,又或是身邊有那不長眼的將這事給抖落出來,自己還真就沒有好下場了。
耍嘴皮子或許能在長菰手下討點巧少受點苦,但終歸還是要用利益來製衡他。
想到昨夜被人下藥送到長菰大營,覃宛心中一緊,她最擔心的就是未知的敵人攪亂她的計劃。
是誰呢?是琨闍身邊還未除掉的敵人,還是金家守衛把手伸進了三清山,抑或是她並不知曉的對手?
覃宛舔了舔發乾的嘴唇,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。
陸修遠……他會來找自己麼?
……
晨曦時分的議事堂,過分安靜了些。
兩名內侍在堂外守著,互相對視了一眼,內心愈發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