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天沒亮殿下就起來處理軍務,怎的今日遲遲未動身呢?莫非是昨夜同那位陸公子暢飲喝的晚了些?
糾結了一番,二人還是決定進去叫人。方才千夫長來了消息,說是兩萬精兵出了三清山轄區,快要走到昌州邊界。
此事得儘快稟報殿下,好讓殿下做抉擇。
等到長菰快要接手兩萬兵將的時候,就是把梨琅公主搶回來的時候。
然還未等二人敲門進去,門內嘩啦一聲鬨出好大一聲響動,似是杯盞儘碎,案桌翻倒的聲音。
二人嚇了一跳,忙要推門進去看,然那門似是被翻倒的案桌給抵住了,饒是怎麼用勁也推不開。
而裡頭琨闍正被人掐住脖頸抵在案桌旁,腦袋疼的快炸裂開來,幾乎無法呼吸。
“放,放手……”
他吃力的吐出這兩個字,然對方手上的力氣絲毫未消。
“她人呢?”
陸修遠的眸中似乎掀起了滔天巨浪,閃爍著猩紅的妖冶,唇齒間吐露的三個字像是雪頂鑿碎的冰塊自山頂往下滾落,寒涼的讓人透不過氣來。
片刻鐘前他自議事堂外間醒來,看到自己還是昨夜一身女子的裝束,臉上還頂著易容麵具,心下一涼。
把三清山尋了個遍也沒找到覃宛的人影,而閘口處守門的侍衛隻奇怪問道昨夜不是把覃娘子送走了麼。
陸修遠徹底震怒,知道中計了,繞回議事堂,把尚還昏睡的琨闍給揪起來質問。
“昨夜是你親自讓人擺了酒水,也是你的親衛將人送到的閘口,別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他方才將昨夜三人的酒杯挨個檢查了一番,卻是沒檢查到什麼異樣。然昨夜確確實實三人喝完酒後,他便覺得頭暈腦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