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淩晨時分。
白簌四肢綿軟,瑩白曼妙的嬌軀側臥在淩亂的大床上,昏昏欲睡。
半夢半醒間,她聽見厲驚寒在打電話,電話裡傳來女人朦朧的啜泣:
“寒......我好難受,你能陪我說說話嗎?我心口悶得睡不著......”
是楚汐月。
“熬夜對你病情無益,睡吧,明天有空,我去看你。”
幽昧視線裡,厲驚寒寬拔的背影站在窗前正在通電話,語調很柔和,全然不是對她的冷冰態度。
白簌心口像被刺穿了,痛得她蜷緊單薄的身軀,像柔軟的肉縮進了蚌殼裡。
......
翌日醒來,白簌倦怠地睜開紅腫的眼瞼,發現厲驚寒已經穿戴整齊。
一身量體裁衣的高定灰色暗紋西裝三件套,正站在巨大的穿衣鏡前抬腕戴表,蟄伏在西裝下的緊致肌肉線條,冷感中透著性感,迷人之至。
“醒了?”鏡中那張俊朗濃顏,冷沉無溫。
白簌長睫顫了顫,沒應他,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內衣和睡衣。
“邢言。”
厲驚寒喚了一聲,秘書邢言走了進來。
手中托盤裡,放著一杯清水,一杯褐色的液體。
白簌臉色煞白,對它不能更熟悉。
“太太,請。”邢言態度恭謹,隻是看著她的目光錯雜。
“喝吧。我現在不想要孩子。”厲驚寒始終背對著她,一副漠不關心的語調。
見她遲疑,他冷謔地嘲弄:“怎麼,你就那麼想給我生一個?想學你那借子上位的好閨蜜,給自己在厲家增加籌碼?”
白簌苦澀地扯了下唇角,笑得不成樣子。
她緩慢地拿起了那杯避孕藥,嗓音乾啞留有昨夜餘韻,鼓足勇氣,涼涼啟唇:
“厲驚寒,我們離婚吧。”
聞言,男人終於轉身看向她。
他俊眉壓眼,淩厲的目光紮在她蒼白的臉上,如冷風過境:
“白簌,你腦子有病嗎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?”
腦子有病?
嗬,是呀,長了老大一個瘤呢,到時候還會死得很難看呢。
厲驚寒,你就是這樣天賦異稟。
你要麼不說話,說話就直往人心窩子上捅最狠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