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清醒,我知道我在說什麼。”
白簌搖了搖杯中的避孕藥,逐字逐句,“我說我們離婚吧。厲驚寒,其實你也受夠了吧。這樣有名無實的婚姻,堅持下去還有什麼意義?”
邢言嘴巴半張,完全驚愕住了!
向來乖乖巧巧,謹小慎微的太太,竟然敢主動跟厲總提離婚?
支棱起來了?!
“有名無實?”
厲驚寒冷笑若寒冰,鳳眸透出一絲鄙薄,“那昨晚我們算什麼?”
邢言咋舌,選擇性失聰。
“厲驚寒,你......”白簌羞憤地麵頰紅透,攥緊了淩亂的被單。
厲驚寒冷漠睨著她,催促,“快喝。”
白簌忍無可忍,紅著眼睛鬆開了握住杯子的手。
啪地一聲——
杯子應聲墜地碎裂,褐色液體濺在名貴的白色絨毯上,一團汙糟。
如同他們的婚姻。
“連生孩子都要看你臉色,這個厲太太,我當不下去了。”
白簌毫無畏懼地迎上他驚愕的目光,“我很想要個孩子,可你顯然不想生,不,應該說,是不想和我生。
以你的身份,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一定排出了海城,退一萬步,你還有楚汐月小姐呢。”
“跟她有什麼關係?”
厲驚寒緊擰劍眉,鎖定她的目光充滿研判,“我現在不想要,不等於以後不要。是不是你爸又跟你說什麼了,讓你儘快生孩子,好母憑子貴,分到厲氏的股份?
去年你們白家痛失了兩個大項目,衝擊不小。你爸就想用這個辦法,讓你在厲家獲利?
當董事長的沒本事帶好集團,指望一招聯姻雞犬升天?嗬,可悲。”
白簌心裡沒有一絲波瀾。
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白家,是死是活,跟她沒任何關係。
如果不是白家,她的母親不會發瘋被關在精神病院,她的弟弟不會變成弱智,被丟在特教院多年來不聞不問。
就算他們不死,她都會先下手為強,為母親和弟弟報仇!
“昨天,我看到你和楚汐月在一起。”她突然開口。
厲驚寒眸色陡然一沉,“你跟蹤我?”
“是緣分,讓我見到了我的丈夫與前度親密得像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。”白簌美眸笑盈盈的,暗藏一絲破碎的光。
“汐月剛剛回國,親人都不在身邊,無依無靠,我跟她是朋友,照顧一下,理所應該。”
厲驚寒慍色浮上俊容,“就因為這個,你就要跟我離婚?你作的什麼勁兒,發什麼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