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我以為我可以忍。
結果沒有半個小時,我還是起身,借故去洗手間。
用冷水打濕了臉,我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。
多可悲啊南清婉。
在堅持什麼呢?
“我還以為你在那裡演透明人演上癮了。”
身後突然傳來熟悉又冰冷的身影,帶著午夜夢回常常讓我驚醒的冷嘲熱諷。
“關你什麼事。”
對於封奕森,我忽然就覺得他,好像也沒這麼可怕了。
我擦乾手,轉身就想走。
手腕卻突然被他擒住,天旋地轉之下,待我回過神來,已經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牆壁的一角。
“你乾什麼!”
我嘗試推開他。
同樣的舉動,我在三年裡也做了無數次。
其實每次都會招來懲罰,比如就像現在。
他眼底的冷光閃過,嘴角勾起譏嘲的弧度,俯下身,偏首在我的耳邊,輕聲,“南清婉,你永遠都不長記性。”
下一秒,耳朵上劇痛傳來。
他還是那麼喜歡咬人。
我的視線落在他的薄唇,上頭染著我的血,妖冶而魅惑,配上他的那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,這模樣,倒是挺適合去拍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。
這樣的念頭在我的腦子裡閃過一瞬,我覺得,我可能是腦子壞掉了。
多年的相同遭遇,或許連我的身體都已經習慣了,初始的劇痛之下,隨即我便感覺到了麻木。
“懲罰過了,你可以放我走了嗎?”
“妄想。”
簡短的兩個字,堵住了我所有對他的幻想。
他的手,撩開我的衣擺,慢慢得上去,帶起了一身的顫栗。
他太熟悉我的身體,熟知每一個足以令我迷失的地方。
我早該反應過來的。
他不會放過我。
今天的這一場邀請,也是他的意思。
“彆......”我儘力推拒著他,“外麵有人。”
“我看我那個侄子對你依舊是好得很,你們本就有婚約,現在,他是不是對你還餘情未了?”
提封康銘做什麼?
這個惡魔,這個瘋子,難不成還要對自己的侄子動手不成?
“我們隻是從小認識,沒有什麼餘情不餘情的。”
我順著他的話接下去。
可也不知是哪個字觸及到了他的逆鱗,他突然發了瘋一般撕扯我身上的衣服,單手抓著我的肩膀,牢牢得控製住我。
他的氣息,縈繞在我的周身。
那一個個可怕的夜晚,記憶席卷而來。
“不——不!”
我開始尖叫。
可也隻叫了一聲,就被他捂住了嘴。
“如果你想要把外麵的人都喊來圍觀,我也可以接受,畢竟,還沒做過這樣的事情,想想也挺刺激的。”
真是個瘋子。
我睜大了眼睛,盯著他,示意他放開我。
就是在剛剛,我做下了一個決定。
這個決定,改變了我的一生,也注定了我要和這個瘋子相互糾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