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回到你身邊。”
這是前幾天在醫院裡,他向我提出的要求。
話音落下的刹那,我竟然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欣喜。
又或許是我的錯覺。
“我有條件。”我沉著聲音。
他抬了抬下巴,示意我自己說。
“我要我的孩子。”
南清悠說,我的父母已經處理掉了那個孩子。
我不信。
後來封奕森給了我另一個答案。
“乖乖先留在我身邊,三個月,我看你表現,我要是滿意了,我會考慮讓你和那個孩子見麵。”
他又在威脅我。
我卻全然沒有還擊的可能。
受製於人的滋味並不好受。
但是我保證,這種階段一定是暫時的,我不會永遠做他的籠中鳥,早晚有一天,我會讓封奕森在我身上施加的一切羞辱與折磨千倍萬倍得回報給他。
“晚上八點,到這個地址報道。”
我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,是一條短信。
我咬著牙,他果然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查到我的手機號碼。
“知道了。”
我低聲應下。
他的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,慢悠悠的聲音又一次從頭頂傳來,“下次徐想報複那些欺負你的人,彆用燒房子的方法,多幼稚,直接殺了,你南家的財產就都是你的。”
他怎麼知道?
我抬頭看他,他的臉上,滿是促狹與玩味的笑。
那一刻我就明白了,這男人肯定是在南家的老宅裡裝了監聽和攝像設備。
這個認知,讓我後背發寒,於是下意識得後退。
這是個瘋子,我招惹了瘋子,看來我的腦子確實不太清醒。
等我整理完出去,剛剛還坐在沙發上的父母和南清悠都已經站了起來,他們的對麵,是一臉歉意的封康銘。
“實在是抱歉,父親也未料到會有緊急事項,今天勞伯父伯母白跑一趟,太過意不去了。”
封康銘,依舊是翩翩君子,與小時候一般無二。
隻有我知道,這個借口,是假的。
“姐姐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是南清悠第一個發現了我,衝過來挽著我的手,“我們都準備走了,就等你了。”
“沒規矩的,這裡可是封家,你以為是你三年裡住的那不像樣的地方麼?”
這話,是我母親說的。
她看著就很生氣,所以這樣口不擇言。
“伯母,悠悠小時候也常來封家玩,這裡就是她第二個家。”
這話,說得有失分寸了。
他也注意到了。
因為其他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善的視線。下意識得抬頭,就看到了那個雙手搭在二樓欄杆上的男人,他在笑,帶著嗜血的冷意。
他也聽見了封康銘的話,而且,他被激怒了。
他被激怒的時候,往往跟在身邊的人就要遭殃。所以晚上在約定的時間,我推開那家KTV的包廂門的時候,渾身都在顫抖。
我的腦中警鈴大作,她在尖利得呼叫我離開這裡。
包廂裡有許多人,場麵足可以用“淫靡”來形容。每一個男人的腿上都坐著兩三個女人,有的是這家KTV的“公主”,有的則明顯是外麵帶來的。
“封奕森。”我走進去,直呼他的名字。
邊上那些小弟們瞬間就站了起來,拿著酒瓶指著我,“哪裡來的小娘兒們,怎麼敢直呼封爺的名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