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國師這是作甚?”呂淩曼連忙命人將他扶起來。
“老道有愧於娘娘的囑托,還請娘娘責罰。”
出塵低下頭去,連連歎息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,你說清楚。”
一看便知,出塵無功而返,但其中發生了什麼,呂淩曼卻不得而知。
出塵闡述過程,聽罷,呂淩曼氣得掀案而起,“區區的一個蘇攬月,居然膽大包天,敢教訓起當朝的國師來!”
呂淩曼氣憤的不是出塵受到侮辱,而是蘇攬月不將自己放眼裡。
未了,接著安撫出塵,“國師莫急,本宮自會替你討回公道。”
下了一道懿旨,呂淩曼讓出塵跟去。
一麵是彰顯了自己的重視和信任,一麵替出塵出一口惡氣。
傍晚時分,出塵陪同宣旨太監,兩人來到了端王府。
“皇後懿旨。”
太監尖著嗓子喊道,但是話音剛落,卻見不到蘇攬月和蕭祤升其中有任意一人下跪。
端著懿旨,太監進退兩難,出塵不甘示弱,“端王,王妃,見懿旨如同見到了皇後娘娘,還不下跪!”
“本王接到聖旨,尚可不跪,更何況懿旨乎?”蕭祤升冷哼道,“難道懿旨比聖旨還威風?”
言外之意,眾人心知肚明。
太監無所適從,也隻能硬著頭皮道,“端王所言極是。”
在端王府,可不敢惹惱了蕭祤升。
一人跪著,兩人站著,聽完懿旨,“端王妃蘇攬月言行不端,蠻橫無理,竟敢出言譏諷當朝國師,特命其向國師當麵致歉,欽此。”
蘇攬月表麵上不動聲色,心裡冷然一笑,難怪出塵跟來,原來是想聽自己講句對不起。
他小人得誌的嘴臉,實在惡心至極,讓蘇攬月道歉,更是白日做夢,異想天開。
“端王,還不接旨?”舉得手都酸了,太監實屬無奈。
“把懿旨帶回去。”雙手背於身後,蕭祤升道,“順便告訴皇後娘娘,王妃沒錯,絕不道歉。”
“可……”
舉著懿旨,太監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急的冷汗涔涔。
“不願走嗎?”嘴角上揚,蕭祤升眼中透露出嗜血的光,“現在不走,永遠也彆走了。”
這話什麼意思,太監心如明鏡。
“奴才告退。”
太監頭都沒回,連滾帶爬的離開了。
“國師願意留下?”蕭祤升伸出手,笑容陰森,“本王自然歡迎。”
出塵一個人抵抗不住蕭祤升,咬了咬牙,緊隨其後。
見狀,蘇攬月忍不住調侃道,“認識殿下這麼長的時間,今日是頭一遭,見你發如此大的脾氣。”
不得不說,何止是太監和出塵,這個場麵,蘇攬月都被嚇到了。
轉過頭去,蕭祤升眸子裡褪下殘忍,變得溫柔起來,“有本王在,任何人都休想傷你,無論肉體,還是精神。”
他的軟肋,自始至終,唯有蘇攬月一個人。
類似告白的話,配上真摯熱烈的眼神,令蘇攬月悸動已久的心,忽然泛起漣漪,心頭湧現不知名的感覺。
垂下眸子,蘇攬月輕聲道,“多謝殿下厚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