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辰時,身穿盔甲,手持利劍,蕭祤升早早的進宮,一麵整合軍隊,撫慰軍心,一麵告彆文武百官,從凱旋宮正門出發,也算搏一個順利的彩頭。
“升兒,父皇敬你一杯。”
在宮門口,蕭遠鴻親自送彆蕭祤升,“你是我天璃的希望,此次出征,望你如宮門上題字所言,不負眾望,凱旋而歸。”
“為天璃的百姓而戰,兒臣定當鞠躬儘瘁,肝腦塗地。”
將杯中酒一飲而儘,蕭祤升豪邁的保證。
“有兒此話,便足矣了。”拍拍他的肩膀,蕭遠鴻相當的欣慰,“父皇便在宮中,靜候佳音。”
“兒臣告退,父皇多加保重。”
騎上高頭大馬,望著士氣大漲的士兵們,蕭祤升高喊著,“出發。”
文武百官的注目下,軍隊漸行漸遠,已經走過了皇城的城門,而在城外的十裡處,蘇攬月早等候在此。
“原地休息。”
見到蘇攬月的那一瞬間,蕭祤升淡漠的眸子裡,閃過一絲詫異,和旁人瞧不見的欣喜。
他讓軍隊停下,獨自來到了夫人的身邊。
“乾嘛跑來?”
緊緊握住她冰涼的雙手,蕭祤升語氣裡,是藏不住的憐惜與心疼。
“夫君出征,做夫人的,哪有不送行的道理?”蘇攬月將草藥交給他,“都是一些治療外傷,以及有止血功效的草藥,具體服用劑量和其他說明都寫在上麵了,萬一有人遇險,彆忘記了服用。”
雖然並不值錢,卻是一番心意。
千裡送鵝毛,禮輕情意重。
可是在蕭祤升眼裡,它們價值千金。
蕭祤升接過了草藥,視若珍寶般的捧在懷裡,“謝謝月兒。”
“殿下此行,珍重萬千。”
蘇攬月眨眨眼,所有的珍惜與不舍,都寫在眼眸裡,“戰場上麵刀槍無眼,務必保重自身。”
“月兒放心,本王自有分寸。”
回眸望了一眼在等待的將士,蕭祤升縱使再不舍,也話離彆,“凜冬寒氣逼人,你的身子素來虛弱,快回去吧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蘇攬月拿了個平安符,戴在蕭祤升脖子上,“妾身彆無他求,惟願殿下日日平安,福壽齊天。”
臨彆在即,蘇攬月罕見的說出了心裡話,換來的是蕭祤升熱忱的擁抱,“月兒平安,便是本王平安!”
擁抱之後,蕭祤升便帶領軍隊出發,蘇攬月佇立在原地,再也捕捉不到蕭祤升的影子,才終於舍得回府了。
“參見王妃。”
而在端王府外,繆嬰早已等候多時,總算是等來了蘇攬月。
“繆嬰?”
見到是他,蘇攬月有一絲意外,而瞥見他身旁的行李,便愈發奇怪了。
倘若沒有猜錯的話,繆嬰是打算住進來?
“難為王妃還記得我。”繆嬰微微一笑,很是表麵,“不知王府可有空房,讓我小住兩日。”
“殿下命你來的?”蘇攬月直截了當的問道。
雖然繆嬰並未明說,但是瞧這架勢,還有他跟蕭祤升的關係,蘇攬月很快就猜到,他是奉蕭祤升之命,來保護自己吧。
“誠如王爺所言,王妃的確冰雪聰明。”
歪頭一笑,繆嬰並未否認,畢竟這是事實。
既然如此,便沒有理由拒絕了,“跟我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