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遍了王府所有房間,蘇攬月終於尋到了最雅致的一個房間,那裡牆壁上麵掛滿書畫,陳設也很簡約,但不簡單,還算是符合繆嬰的喜好。
“還滿意嗎?”
將繆嬰引進了房間,蘇攬月直白的問道。
觀賞一圈,繆嬰點了點頭,道,“王妃的安排,自然很妥帖。”
安排房間之餘,還不忘顧念自己的心情,蘇攬月倒是很細心。
“那你在這住下。”蘇攬月道,“順便熟悉一下環境,倘若哪有問題,或者缺什麼少什麼,隨時找我就是。”
到底是蕭祤升朋友,而且還是為了自己而來,蘇攬月當然得照顧繆嬰,讓他賓至如歸,才算是對得起他的辛苦。
“王妃不必太客氣了。”
蘇攬月的熱情,在繆嬰的意料之外,一時之間,消受不起。
“攬月,來客人了?”
兩人閒聊之際,天茵走了進來,見到繆嬰之後,那清澈的眸子,迅速閃過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,雖然轉瞬即逝,卻被繆嬰反應極快的捕捉到。
眉心一皺,繆嬰警醒地問,“王妃,這是何人?”
倘若沒有記錯,蕭祤升要他戒備的,便是此人。
如今一看,這女子果然不簡單,蕭祤升的顧慮,絕非關心則亂。
“天茵,我的朋友。”蘇攬月道,“天茵,他叫繆嬰,也是我的朋友,大家同住在一個屋簷下,日後就互相關照吧。”
天茵點頭如搗蒜,“我會的。”
見她笑容燦爛,坦然自若,還真沒將自己當做外人。
是不是蘇攬月熱情些,天茵便得意的分不清南北了?
“不知王妃與這位朋友認識了多久?”繆嬰佯裝隨意的問。
“前天才見麵的。”蘇攬月如是說。
雖然認識時間不長,但蘇攬月對天茵的信任,已然不淺。
咄咄逼人的目光審視著天茵,繆嬰嘴角輕扯,輕笑一聲,“才剛認識兩天,王妃便說是朋友嗎?”
他清冷的眸子,寫滿對天茵的不信任,和不加掩飾的防備。
瞧得出來,繆嬰甚是不喜天茵,不僅如此,而且充滿敵意。
“時間雖短,但是投緣。”蘇攬月訕笑道,“相處的融洽的,便是朋友。”
儘量說的無可挑剔,隻是不願意繆嬰再糾結罷了。
“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,無論如何,時間上見真章。”繆嬰瞧著天茵,明明臉上在笑,眸底卻是森冷一片。
“攬月,我……我怕。”
被繆嬰犀利的眼神盯著,天茵隻覺毛骨悚然,汗流浹背,下意識的跑到了蘇攬月身後,躲避那道淩厲的目光。
“繆嬰,你彆這樣。”蘇攬月苦心解釋道,“天茵是個很可憐的姑娘,並非你想象的那樣。”
在顧及天茵自尊的情況之下,蘇攬月簡明扼要的說清了原委,希望繆嬰有個惻隱之心,彆再針對天茵。
畢竟兩人若是水火不容,蘇攬月夾在中間很難做。
“哦。”繆嬰心裡毫無波瀾,甚至感到可笑,但表麵上,卻是在順從蘇攬月,“那真是很可憐。”
繆嬰暗自腹誹,沒想到古老的套路,還真的有人用。
天茵儘管裝可憐吧,總有一日,偽善的麵具會被揭下的。
蘇攬月不懂讀心術,何況繆嬰表演的極真誠,導致不知他心裡的想法,還以為繆嬰是被說服了,能與天茵和睦相處。
“今日你先休息,有事叫我。”蘇攬月滿意的離去。
而在身後,繆嬰目光深邃,神色晦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