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攬月倒是覺得這句話是蕭祤升在故意打趣她,讓她麵色一紅。
“月兒現在有了身孕,德妃那邊還是不要起爭執得好。想起月兒懷有身孕卻還不遠千裡的去尋我,又在苗疆耽擱良久,真是後怕。”
蕭祤升心中有愧,覺得並未照顧好蘇攬月。
“殿下不必自責,說來也是月兒自己沒有發覺,以後定不會再那般魯莽了。”
蘇攬月自知理虧,她確實未發現自己有孕,才會讓蕭祤升現在這般擔憂。
宮內,禦醫在收拾草藥的時,門口來了人,正是德妃身邊的公公。
“不知公公深夜造訪所謂何事?”
禦醫趕緊迎上去,就怕得罪了德妃麵前的紅人。
“德妃娘娘有些頭疼,還請禦醫跟老奴走一趟吧。”
公公笑看著禦醫,眼中劃過意味不明的光。
禦醫也是奇怪,德妃都病了,為何這人不緊不慢的,還能笑的出來?
他懷著忐忑的心情,跟在公公身後往德妃的寢宮走去。
紗幔的簾子後麵,德妃靠在榻上,見禦醫進來,抬手讓殿內的所有丫鬟退下。
看到這一幕,禦醫的心裡開始打鼓。
不知道自己那裡得罪了,這位德妃娘娘。
德妃伸出自己的手腕,禦醫任命的拿出帕子,蓋在德妃的腕上,為她診脈。
脈象平穩,並沒有任何異象。
他擦了擦額角的冷行,斟酌一下說道。
“德妃娘娘許是受了點寒才會頭疼,臣會為娘娘開幾副帖子。”
說罷,禦醫起身,德妃的手也收了回去。
“有勞禦醫這麼晚還跑一趟了。”
“此乃臣分內之事。”
禦醫這副表現,德妃很是滿意,這才說到了正題上。
“本宮聽說今日太子府喚了禦醫,說是太子妃身體不適?”
禦醫顫了顫身子,終於明白德妃叫他來的用意。
也知,若是說不好,他的性命就不保了!
“回娘娘,今日太子妃突然暈倒,才會喚臣前去。”
“暈倒?是何原因?”
德妃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,卻被這紗幔隱藏得極好。
“這幾日季節變換,太子妃添衣不及時,便有些風寒,所以才會暈倒。”
禦醫想起今日離開太子府時,蕭祤升與他說的話。
隻覺得惶恐,前有狼後有虎,得罪誰他都得罪不起。
不過他也不會傻到,真的將太子妃有孕的事情告訴德妃。
“太子妃隻是染了風寒?”
德妃有些懷疑,若隻是風寒,也不會那般急迫的進宮請禦醫。
“回娘娘,確實如此,太子殿下關切太子妃,才會著急請臣過去。”
禦醫誠惶誠恐的,將寫完的帖子放於桌上,這才行了禮打算離開。
德妃見問不出個什麼來,也隻能作罷,
稱自己乏了,遣走了一直守在外麵的公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