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德妃如何都睡不好。
半夜外麵更是開始下雨,擾得她根本無心睡眠,最後還是丫鬟進來點了安神香,她才勉強睡去。
蘇攬月比德妃好了不止一倍。
因為懷孕,蕭祤升不放心她一人,便主動提出與她同睡,蘇攬月也拒絕不了,隻能同意。
她隻要稍微咳嗽,蕭祤升便會起床為她倒水。
夜間開始下雨更是為她關好了窗戶,為她蓋好被子。
見她手腳冰涼,蕭祤升便用內力為她驅散寒意,讓她舒適不少。
“殿下不必這般照顧臣妾的。”
蘇攬月對蕭祤升的轉變有些不適,雖然以前他對自己也十分關照,但不會像現在這般,讓她覺得壓力十足。
“女子懷孕身體本就虛弱,我作為月兒的夫君,自然要儘微薄之力,讓月兒在孕中不那麼難受。”
蕭祤升倒是不以為然,絲毫不覺得自己與之前不同。
蘇攬月無奈,現在才是初期,要是幾月之後胎兒顯形,那還得了!
不知折騰了多久,蘇攬月最終在溫暖的床上睡了過去。
蕭祤升則是在她睡著後,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。
將這幾日德妃為難蘭櫻的事情寫於紙條上,這時蘇攬月翻了個身。
他立馬看了過去,見她隻是翻了翻身,這才鬆了口氣。
將紙條綁在信鴿腳踝後,放飛了出去。
清晨,蘇攬月從床上醒來,蕭祤升早已下了早朝,又去為她熬藥了。
“小姐,今日一早,宮內傳來德妃昨夜受驚的消息,也不知是看見了什麼,直接嚇病了。”
彩兒一邊為蘇攬月梳頭,一邊說著今日聽見的八卦。
蘇攬月並未說話,隻是想起昨夜她隱約聽見的振翅之聲。
想來應該是蕭祤升將這幾日的消息告訴了繆嬰,而德妃受驚,應該也是繆嬰所為。
因為蘇攬月身體原因,她的一日三餐都被安排在了自己的屋內。
“這是要把我當寵物養啊!”
“小姐,太子殿下也是關心您。”彩兒將早膳在桌上擺好,開口說道。
“我當然知道殿下是為我好。”
蘇攬月有些無奈地搖頭,蕭祤升這般緊張,她還是第一次見呢。
用過早膳,蕭祤升便端著湯藥進來了。
蘇攬月暗自叫苦,卻也隻能喝掉,然後接連吃了三顆蜜餞才緩過神來。
“德妃的事情,是繆嬰做的吧?”
蘇攬月撐著腦袋在窗前看外麵的池塘,隨口問道坐在桌前的蕭祤升。
“嗯。”
“沒看出來繆嬰下手也挺狠的。”
蕭祤升隻是淡淡一笑,不予否認。
繆嬰隻是看起來翩翩公子,骨子裡可不是個,隻會執筆弄墨的書生。
也許在繆嬰自己看來,這隻是個小小的教訓罷了。
德妃的病也漸漸好了,她篤定是蘇攬月派人暗中派人整她,恨不得把蘇攬月亂棍打死。
“將這東西給太子府送去,就說是蘭櫻的一點心意。”
知道蘭櫻與蘇攬月關係交好,將這東西送過去,德妃隻等著看戲便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