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煩躁地擰眉,“那你不會把冷氣調低點兒嗎?就知道問,你嘴巴能降溫嗎?”
“哦哦!”邢言打著寒顫,又將空調調低。
整輛豪車,瞬間變成冷鏈運輸,邢言隻覺自己像塊冰鮮豬肉,放超市裡大媽們搶著買的那種。
“厲總,現在您要回酒店用餐嗎?”
厲驚寒側過英挺的麵孔,望著窗外獨具港城風情的街道,嗓音沉沉:
“查查,港城那家叫申記的糕點店,在哪兒。”
......
堵車一個多小時,邁巴赫好不容易來到申記門前。
窄小陳舊的門臉,其貌不揚,門口卻排起了讓人兩眼一黑的長隊。
“我靠......這麼長的隊,托是吧!”邢言看傻了眼,他不愛吃甜食,不然高低整一盒嘗嘗。
“去排吧。”厲驚寒身軀後仰,閉目輕歇。
Two thousand years later.
厲驚寒都要等睡著了,邢言才急匆匆捧著兩盒點心,滿頭大汗地開門上車:
“厲總,不是托!好在我身體素質過硬啊,排隊的時候後麵有個大姐都中暑暈倒了!”
兩人到現在還沒吃上午飯,邢言忙將其中一盒恭敬地遞給厲驚寒:
“我多買了一盒,您先吃兩塊墊墊,餓久了傷胃。”
厲驚寒雖未作聲,但早就饑腸轆轆,故作姿態地接過盒子,打開看了一眼,見隻有六塊,又重新蓋上:
“算了,白簌是個飯桶投胎的,這麼幾塊,不夠她塞牙縫的。”
邢言撓頭:這......算是厲總對太太的寵愛嗎?
有點甜,又有點臭。
“回酒店吃吧。”
厲驚寒腦中忽然浮現出,他去白家提親,第一次與白簌正式見麵時,那個無聲無息坐在桌尾,不聲不響,埋頭努力扒飯的纖瘦女孩。
他眼底一片波紋,如雁過無痕。
千金的高貴,淑女的矜持,跟她毫不沾邊。可就是鮮活、真實,與眾不同。
白簌隻知,當年他遙遙一指選中她,是為了報複她。
她卻不知,就算沒有爺爺指婚,就算沒有那一夜歡愛的糾纏,他也絕不會娶白家的另一個女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