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二嬸僵住,滿臉困惑地看向他。
父親索性把那幾頁紙摔到桌上:“做買賣?是為了償青樟欠的賭債吧!”
二嬸的臉色瞬間變了,撿了字據怏怏閉嘴。
說話間,祖母也由丫鬟扶著進了廳內,看大家都站著不說話,便從二嬸手裡奪過了紙瞧。
堂哥不爭氣,讓她老人家也傷心,實在是做得太過了。
我心中鬱鬱。
可我怎麼也沒想到,祖母丟了字據,指責的竟是父親:“青樟不過是一時走錯路,小孩兒嘛沒有不貪玩的,你這個做大伯的就隻生氣,放著子侄不管?”
我看著祖母,一顆心瞬間掉進了冷水裡。
鬨到了這種地步,她居然還在偏心堂哥。
她根本就不是糊塗。
......
孝字大過天,父親最後還是拗不過祖母,拿出三千兩替堂哥結了賭賬。
我心裡發嘔,錢是小事,可我擔心,這事僅僅是個開端。
二叔一家仗著祖母撐腰,一旦纏上來,就難再甩脫了。
此事困擾了我幾日,這日從四海堂回去的路上,還在思慮怎麼才有個萬全之策解決。
車子卻突然被人攔了下來。
“薛小姐,求您救救我娘吧!”
我掀開簾子一瞧,攔車的竟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。
這小姑娘赤著腳,衣服上補丁摞補丁,一見我連忙跪下懇求:
“薛小姐,我娘病得快要死了,我請不起大夫,聽說您是四海堂的神醫,求您看看她吧!我給您當牛做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