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中落淚,像一隻幼弱小兔伏在地上。
想起元寶和許承光都是自小嬌養,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。
“不要哭了,帶我去瞧瞧你娘。”
我吩咐車夫在此等著,跳下了車,跟小姑娘進了巷子。
幾個轉彎後,她帶我進了一個十分破舊的院子,打開了屋門。
“你娘在裡屋?”
我剛進來,身後的門卻砰地一聲關了起來。
不好!
情知中計,我連忙用力拽門,黑黢黢的裡屋卻有好幾個蒙麵人向我撲來。
我一腳踢開離得最近的兩個,伸手在腰後摸索匕首。
那為首的人戴著麵具,獰笑道:“彆白費力氣了!識相的話就安分點,等你家人送錢贖你!”
綁架勒索?
我警惕看著四周,腦子裡飛快運轉著,卻隱約覺得此人的聲音有些怪異,仿佛在刻意掩飾著什麼。
而他的身形,則是有幾分眼熟。
此時對方卻又開口:“兄弟們,她脾氣硬得很,快把她綁結實了!”
原來真是熟人。
不過一瞬,我便明白過來。
父親前天吩咐了心腹家丁盯緊堂哥,若他還去賭坊,便教訓一頓讓他吃吃苦頭。
教訓是教訓過了,仍舊沒長記性。
如今他雖戴著麵具,又掩飾了聲音,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錯。
“你以為遮住了臉,我就認不出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