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,最近你也彆出門了。”母親臉色微變,匆忙叮囑一句,命小丫鬟拿上鬥篷,竟又離開了。
我滿心困惑,等她出了小院,才問翠玉緣故。
翠玉是個直脾氣,憤憤不平解釋:“從觀裡回來時,路上有人碎嘴,說小姐閒話,什麼不守婦道攀附權貴,現在報應到了孩子身上。夫人聽不過,又不能真和那些閒漢吵,未免自己賭氣。”
我怔了怔,這事就我自己而言倒是無所謂,但母親是大家閨秀出身,自然對名譽之類較為在意。
“你也莫惱,晚些時候我去開導下娘親,想來就無事了。”我安慰翠玉。
她卻跺了下腳:“我怎能不氣?真有報應一說,多少惡人都還在逍遙,小姐活得坦蕩,卻遭人議論!那些人一點內情都不了解就瞎說話!”
我搖搖頭,拍了下她的肩膀:“可沒那麼多閒人天天嚼人舌根,造謠的,本就是居心叵測的惡人。咱們真不開心,就遂了他們的願了。”
這本是寬慰翠玉的話,幾乎在同時我也意識到這次造謠的背後定然有人推波助瀾。
他以為敗壞我的名聲,我就會服軟,那他就打錯主意了。
......
夜已過半,我一直守在許承光的床邊,因連日來操勞精神恍惚,迷迷糊糊就盹著了。
朦朧中忽然聽到身邊有窸窸窣窣的動靜,一睜眼,竟是許承光醒了。
“娘親,有茶水嗎?”
幾日來,這是他說的唯一一句不是譫語的話。
他恢複神智了。
我心中一喜,忙去倒了杯熱茶來遞給他:“可好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