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4章

孟奚本一介書生,殺人的事並非他親自動手,但卻未必不是他的手筆。

一顆不聽話的棋子,及時毀去,在太子一黨自是尋常。

而前世,這顆棋子卻應是乖巧地聽任其指揮。

我還記得那時,父親對敵國的一些事情熟稔非常,連我都覺得奇怪。

畢竟他退下前線已久,怎會如此了解敵國的內情?

父親一向言行磊落不加遮掩,在外人看來,卻無異於恃功而驕。

那當勾結的罪名一旦扣上,難怪乎有人篤信不疑。

我直到現在才想明白,那是安奎借門生故吏之緣由常與父親交談,故意提及這些信息。

誣陷薛國公府,不是一朝一夕的事,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了鋪墊。

如今我能做的是什麼?

論時間先後,安奎這局才布下一半就已暴斃,自然來不及在父親麵前提及敵國情報。

但兩人長期的來往中,卻難保他已在國公府中藏有某些重要物品。

他最後檢舉的那些證據,或許已藏在某個角落。

前世我身陷囹圄一無所知,但眼下,卻可以提前趟過這條暗藏危機的河。

......

書房裡一切規整,自從上次的冤案後,父親將書房伺候的人換了大半,杜絕了類似事情的再度發生。

我站在書架與古董架之間,屏氣凝神,設想自己若是安奎,作為一個來客,時間緊迫下會將東西放在何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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