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6章
而此時,許遂恒已落下淚來:“之前的所作所為,我形同畜類,辯無可辯,可母親年老,文淑也是個好女子,我如今改過,不想她們無依無靠被流放邊陲,求王妃發發慈悲!”
浪子回頭是真是假,都與我無關了。
不過事情還不至於他說的那麼嚴重,秉公處理,也會據實際情況而論。
何況,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,我再厭惡許遂恒,還不至於為難她。
“先用些茶,我讓廚房備飯。”我揚手示意,緩緩道:“你所說的,是朝堂中事,我身在內宅做不了主。不過你們回京一趟不容易,留下用個便飯吧。”
許遂恒見我沒有立即應允,未免失落,卻不敢流露一絲不快,啜了口茶搭訕道:“青嵐山的眠翠茶,許久不曾喝到了。”
這個人確實落魄了。
事隔經年,我也早沒了痛打落水狗的興致。
雖未應下他求的事,心裡倒也略作考慮,本來麼,南陽侯府這宗事也是可大可小,殺雞儆猴都用不著他。
而若放他一馬,給其他世家看看以示政令寬仁不殃及太多,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我思忖著晚些可以和祁修謹商量一二。
這時,許承光卻恰好放學回來,踏進了廳內。
他拿著一卷書,似是要請教我問題,一抬眼,正好與許遂恒二人對上視線。
花廳內的氣氛瞬間凝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