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晚抿了抿唇,又嘗試著往回收了收腳,但劉嬸力氣很大,她半分動不得,還被劉嬸瞪了一眼。
她垂眸舔了舔乾澀的唇瓣,沙啞道:“我不想承賀總的情。”
“啊呸!”劉嬸重哼了一聲,“小岑給你治腿是我的意思,跟賀總有什麼關係,怎麼就承他的情了?要感謝也是感謝我!”
陸言岑的手換了個地方按了按,聞言輕笑了一聲。
“笑什麼笑?!”劉嬸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,“好好給晚晚看腿,專心點!”
陸言岑長長哦了一聲,感慨道:“我一直以為您最疼我的,原來不是……”
“劉嬸。”向晚掀起眸子,喊了劉嬸一聲,小幅度地收了收腳。
“彆動!”劉嬸在她腿上拍了下,“怎麼了?”
向晚低頭看著自己的腿,自嘲道:“治好也沒用的,他會再打斷。”
“他打你,你就乖乖讓他打啊?不會跑?”劉嬸不以為意地癟了癟嘴,“你什麼時候也會站著不動給人打了?”
向晚晦澀地笑了笑,手指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。
”行了,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,現在能治好腿,就趕緊治好。”
“你往好的方麵想,你治好腿,賀總不一定會再打斷,他再想打斷的時候,你也未必不會跑。但是你現在要是不治腿,以後再想治就治不了了。”
“你現在可才二十歲,要是治好了,想跳舞還能接著跳,說不定還能完成以前的夢想。你說是不是?”劉嬸聲音緩和了些。
向晚眸光閃了閃,低頭看了眼右腿,被最後一句話說得有些心動。
“大伯母還有這麼溫柔的時候啊?向小姐,我都有些嫉妒你了。”陸言岑怕向晚下不來台,嘖了一聲,溫聲調侃道。
劉嬸笑著罵他,他偶爾回兩句,但目光一直放在向晚腿上,很認真。
“整條腿都得檢查,冒昧了向小姐。”陸言岑站起來說了一句,得到向晚同意後,蹲下身挽起她的右褲腿,修長如玉的手指順著她的膝蓋一點點往上。
劉嬸在一旁托腮打量著,突然冒出來一句,“小岑,你檢查身體怎麼搞得這麼奇怪?”
陸言岑手頓了下,眼角微抽,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
啪嗒。
恰在此時,病房門被人推開了。
陽光順著門縫灑進來,在地上投下一條長長的身影。賀寒川手裡拿著公文包,目光停在陸言岑摸著向晚大腿的手上,眸色閃了閃。
“進來不敲門,賀總家教堪憂啊!”劉嬸笑嗬嗬地看著他,說話可不留情。
“我來自己的地方,似乎不需要多此一舉。”這間VIP病房是留給賀寒川專用的,他淡淡說了一句,低頭問陸言岑,“她的腿怎麼樣?”
陸言岑給向晚放下褲腿,站起身笑了笑,“抱歉賀總,這是病人隱私,我不能告訴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