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說,就覺得我沒有辦法知道了?”賀寒川扯了扯唇,把手中的公文包和保溫桶一起放到了桌子上。
陸言岑收拾著藥箱裡的東西,聞言,抬頭看了他一眼,“賀總最後知不知道是賀總的事情,我說不說是我的事情。”
“陸醫生很有個性。”賀寒川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,指了指桌上的保溫桶,跟向晚說道:“我媽讓帶來的。”
陸言岑撫了撫因蹲身而出現的褶皺,“我就當賀總是在誇我了。”
“陸醫生怎麼想是陸醫生的事。”賀寒川盛了一碗雞湯,端到向晚跟前,簡潔道:“喝了。”
向晚隻是看了一眼雞湯,便收回了目光,淡淡道:“大病初愈,吃不了葷,聞不了腥,多謝賀總好意,但是不用了。”
“喝了。”賀寒川把碗放到了向晚手裡,又說了一遍。
向晚抿了抿唇,臉色不大好看地端起碗,小口抿著雞湯。
陸言岑把東西收拾好,蓋上蓋子,“賀總似乎喜歡強人所難?”
“陸醫生學過心理學嗎?”賀寒川淡淡瞥了一眼向晚蒼白卻有了些起色的臉,眸色稍緩。
陸言岑點頭,“一點點,和常人知道的差不多,跟心理醫生不能比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賀寒川勾了勾唇角,“不然恐怕你會是個庸醫。”
聽此,陸言岑微怔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回應自己剛剛說的那句強人所難,不由笑道:“賀總兜了好大一個圈。”
賀寒川無意義地扯了扯唇,接過向晚手中的碗,放到了桌上,“這段時間你不用去上班,留在醫院治腿。”
向晚皺了皺眉,正要開口,被劉嬸搶先一步,“那我就替晚晚謝謝您了。”
“嗯。”賀寒川神色淡漠地掃了向晚的腿一眼,張了張嘴,但什麼都沒說。
見狀,陸言岑微挑眉稍,說道:“賀總也不用去問彆人了,向小姐腿的情況,我可以大致告訴你。兩年前你把她的腿打斷後,若是及時治療,很快就可以康複。”
“但是她在那個時間點被送進了監獄,要是我沒猜錯的話,向小姐的腿在那段時間,又被很多人打過,而且還凍過一段時間。”他轉頭看向向晚,“對嗎,向小姐?”
聽此,賀寒川喉結滾動了下,右手指微屈,輕輕叩擊著腿側,下顎和脊背不自然繃緊。
向晚瞥了眼賀寒川的方向,聲音裡帶著淡淡的譏諷,“是不是,賀總應該比我這個當事人更清楚。”
賀寒川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下,眸底一片晦暗不明,但什麼都沒說。
“向小姐出獄的時候,被賀總打斷的那條右腿骨頭就已經有點長歪了。這次她又在暴雨中淋了那麼長時間雨,凍了那麼長時間,方醫生檢查後說她右腿部分細胞壞死。”
“綜上,要想治好向小姐的腿,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”陸言岑說道。
向晚垂下眸子,睫毛微微顫抖,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禁不住攥起。
很……困難?
“資金方麵不是問題,”賀寒川呼吸聲比起平時略顯急促,“隻要你能治好她的腿,除了資金方麵的報酬外,我可以滿足你提出的一個要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