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怎麼辦?北墨寒今早肯定帶著人過來。程繼元有些焦急地在許宅的連廊上踱來踱去好多次了,他心裡就是焦急地不得了。
因為他知道,北墨寒本來就想置他於死地,更何況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,許宅有沒有什麼侍衛守護,對於他來說豈不是易如反掌。
“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在他手裡了嗎!”程繼元狠狠地站在連廊上朝外麵喊了一聲。
“爸爸……”
身後傳來程野的聲音,程繼元沒有回頭,但是心裡還是稍微有了一絲慰藉,至少,不論自己的女兒對自己的有些做法是做麼的看不慣,她始終是站在自己這邊的。
“你來了。”程繼元淡淡地背著身子回答了他的女兒,他不想回頭,因為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如此憔悴和不堪的模樣。
“爸爸,”程野看著自己眼前不遠處,一個挺拔但是卻落寞無比的父親的身影,才一個晚上而已,他竟然好似老了許多,心裡越發地覺得有些心酸。
她收起自己比較悲傷的情緒,吸了吸鼻子,對著那背影儘量語氣歡快的說道,“你快過來,看著是誰來了!”
程繼元聽著自家女兒的話,不可抑製地皺了皺眉,誰來了能讓她這麼開心?不過現在,無論誰來了,都不能讓自己開心倒是真的!
“是誰讓你這麼……“程繼元無奈地轉過身子,抬起眼眸來,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的身影,不由得愣了愣,下意識地想要逃走,警惕的說道,“江殊晏,你來這裡乾什麼!這裡不歡迎你!”
雖說程繼元對江老太爺這兩個孫子不和的消息有些耳聞,但說到底,他們都是一家子,這個時候,他來這裡趟什麼混水!
“程先生,彆著急嘛,”江殊晏看著程繼元明顯很不歡迎自己的眼神,不由得笑了笑,說道,“我可不是來要你的命的,我是來幫你的。”
“哼,”程繼元冷冷地看了江殊晏一眼,諷刺地說道,“不管你和北墨寒有什麼矛盾,都彆把戰火引到我身上來,我已經發布了通知,許宅不歡迎任何人來祭拜,您還是請回吧!”
江殊晏挑了挑眉,看了一眼程繼元,又看了一眼程野,接著淡淡地對著程野說道,“看來你還沒有和你的父親商量過。”
“爸爸,江殊晏真的是來幫我們的!”程野看著眼前的局勢,不由得急急得向程繼元解釋,“昨晚跟你聊完之後,我就知道我們今早會有大麻煩,所以去求了他。您就算不相信他,難道還不相信女兒嗎?
聽著程野的一番話,程繼元的表情漸漸得鬆動起來,但還是有些狐疑地看了江殊晏一眼,問道,“真的?你和北墨寒有多麼苦大仇深,竟然來幫我?“
“程先生若是不需要我的話,那我就不在這廢話了。“江殊晏聽著程繼元的問話,漸漸的收起了自己標準化的笑容,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凜冽的麵孔,冷冷地對他說道。
說罷,江殊晏就真的一點都不遲疑地往外麵走去。
“爸,門外現在都是江殊晏的侍衛在把守了,你若是不信,便出去看看,你能不能不要再懷疑他了!這是女兒好不容易才求他幫的忙!”程野有些焦急地衝著程繼元喊道。
“是嗎?”程繼元的眉頭一皺,他的女兒怎麼可能騙他!他瞬間換了一副嘴臉,急急得叫住了江殊晏,喊道,“江少爺,好好,我不敢再過問你們之間的事了,多謝您來幫我們!”
江殊晏聽到這話,慢慢地停下了腳步,回過頭來,眼神冷冷地對著程繼元說道,“程先生應該明白,我做這一切,可不是沒有條件的。”
“您儘管說。”程繼元這時候沒有再去想任何其他的,隻要江殊晏能抵擋得住北墨寒,能保住他的許氏,保住自己和女兒的命,那麼他的任何要求,他都能答應。
“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,我可以給你想要的這一切,”江殊晏挑了挑眉,繼續說道,“但是,以後,你和你的許氏,必須聽我的調遣。“
“好好好,這個沒問題,“程繼元接連著笑著點著頭說道,“哪是聽您的調遣,這完全是在您的庇護下麵嘛!”
江殊晏淡淡地看了程繼元一眼,走到連廊上,衝著遠處望去,一條長長的黑色車龍正在向這個方向駛來。
“他來了……”江殊晏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,慢慢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