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開口,手指卻在被子上輕輕敲了一下。
“行啊。”我冷笑了一聲,“你現在連話都懶得說了是吧?你是不是覺得,我扶楹非得慣著你?”
天逸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,像是要開口。
“彆說了。”我打斷他,聲音壓得很低,“天逸,你要是真的有事,你就直接告訴我。彆藏著掖著,彆拿這些破畫糊弄我。”
“扶楹,我......”他終於開了口,卻又頓住了。
“你什麼?”我盯著他,聲音突然拔高,“天逸,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!你是不是覺得你快不行了?”
他張了張嘴,像是要說什麼,最終隻吐出了一句:“扶楹,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?”我氣得差點笑出聲,“天逸,你對不起誰?對不起我,還是對不起一諾?”
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,聲音輕得像蚊子:“都對不起。”
這句話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,手指顫了一下,差點把床頭櫃上的畫掃下去。
“天逸。”我聲音發抖,胸口像堵了一塊石頭,“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?”
他沒抬頭,手指輕輕敲了敲床沿。
“說啊!”我猛地抓住他的被角,“你再不說,我真不管你了!”
天逸終於抬起頭,看著我,聲音輕得像一陣風:“扶楹,我的身體......可能撐不了太久了。”
“什麼?”我愣住了,手指下意識地鬆了一下,“你再說一遍?”
“基因鎖。”他低下頭,語氣平靜得讓我害怕,“雖然解鎖劑暫時壓住了,但對身體的損耗......還是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