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快要崩潰的懸崖上,阮寧淵紅著眼睛,咬牙說:“不用她來選,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,既然你想將孩子抱回來,那我就幫你養著!”
阮寧淵又淡淡地說,“你應該知道,我奶奶的病情受不得半點刺激,這孩子要是進了左家,奶奶一定會受不了。聽說阮瑜兒以前跟奶奶很親近,她一定不願意奶奶傷心。”
左靳楠的笑容漸漸冷掉,眼裡如同結了寒冰般看了讓人覺得心顫,他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,抬起她的頭與她對視。
“你沒資格提她,你們整個阮家都不配!現在倒是想起瑜兒了,恩?她有用處時就將她拿出來當擋箭牌,你們阮家算什麼東西,總有一天,我會讓你們把欠瑜兒十倍百倍地還回來。“
阮寧淵嘴唇緊抿著,眼眶還有些紅,但眼裡帶著足夠的冷漠,毫不位於地對上他的黑眸。
左靳楠慢慢地靠近她,在與她的臉隻有一厘米的距離時才停了下來。彼此之間呼吸交纏,左靳楠手上加重力道,狠狠地鍥住她,眼裡帶上一絲肆意的邪魅,“最近的本事見長了不少啊。”
阮寧淵本來怒氣未減,聽他這樣歪曲事實,更是怒不可恕,抬起手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,雖然力道不重,但足以讓他分神,從而讓阮寧淵趁機掙開了他的挈製,“阮家欠了她什麼?阮家給她錦衣玉食二十幾年,倒是養出了個仇人不成?你又是誰,就算阮家跟阮瑜兒有什麼仇恨,你有什麼立場來討債。”
左靳楠臉上並沒有傷到,事實上阮寧淵的那一巴掌並不重,隻是為了躲開他而已。但在左靳楠這裡簡直是不可饒恕的罪孽,他一向看不起眼前的這個女人,不過是外麵長的一顆野草,如今披上了華服就妄想自己是公主了。
“為了阮家,小白兔甘願變成刺蝟,可惜,阮家可不領你的情。外麵客廳裡坐著的那位,你當人家是親生母親,人家可未必當你是親生女兒。我都替你可憐。”
阮寧淵冷笑,“嘴皮子就不要耍了,還是好好去處理你的野種吧,不然,真讓阮瑜兒知道了,還不知道要怎麼傷心呢。”
左靳楠本有些嘲諷的神情瞬息陰沉了下來,周身的氣息都變得冰冷了起來,“阮寧淵,不要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瑜兒的名字,你不配。”說完,便走向了門口。
阮寧淵看著他的背景,說道:“那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不就得了。”
左靳楠腳步並沒有停下,繼續往外麵走了,也許,並沒有聽到阮寧淵最後的那一句話。
等他離開後,房間裡變得安靜了下來。
阮寧淵靠在牆上,許久過後,慢慢地歎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