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靳楠昨夜睡得很晚,清早被電話吵醒,情緒不高,接了這一通電話更是不耐煩。
姐夫?這個稱呼在如今看來可笑至極。很早之前,阮寧煥在他的暗示下開始稱呼他為姐夫。
而如今,新娘已經換了個人,他還敢稱他為姐夫,那就是罪不可赦了。
左靳楠坐在床上,姿態慵懶,他掃了眼窗外,陰沉地說:“阮寧煥,這點小事,找你姐不就行了。”
阮寧煥在電話那邊,嫌棄的看了眼還在跟警察交涉的姐姐,不滿地說:“她不行,警察根本不願理她。姐夫,您就過來幫幫我吧,隻要您一來,警察局哪個敢不聽您的使喚,您說是不是?”
左靳楠來了興致,“你姐姐已經在警察局了?”
“可不是?可警察不認識她,即便抬出您的身份,人家也不認賬啊,姐夫,幫幫我吧。”
左靳楠嘴角勾起一絲玩味,“等著,我現在就過來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道謝聲,左靳楠掛了電話。
半個小時後,局裡的某位隊長帶著左靳楠來到了阮寧淵他們所在的房間。
“姐夫。”阮寧煥看到他,俊朗又稚嫩的臉上歡喜一片。
阮寧淵以為左靳楠不會來,根本沒把希望放在他身上,她一直在跟警察交涉。
此時看到他,帶著微笑的小臉漸漸冷卻。
經過這漫長的一夜,她對這個男人又有了重新的認識,冷血,不可一世,為所欲為,不顧彆人感受的惡魔。
左靳楠聽完了警局熟人的解釋,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後,目光便投向了不遠處的阮寧淵。
四目相對,兩人雖然臉色平靜,卻有暗波在流動。
阮寧淵平靜地看著他,那雙能無數讓女人沉淪的深邃又迷人的雙眸沉靜幽深,在她的眼裡變成了一種挑釁和輕蔑。
她突然覺得可悲,她發現,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,即便他對她犯下那樣的惡行。
左靳楠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她這麼狼狽,頭發淩亂,眼底泛青,臉上毫無血色,身上的衣服也不成樣子,每一樣都能讓他有種報複的快感。
他微微嘴角上揚,“現在該怎麼處理?”雖然警局的隊長就站在他旁邊,但這話卻是說給阮寧淵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