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有時笑起來比冷酷時更可怕。
阮寧淵早已熟悉他的這個調調,明知他不懷好意,但她又不得不屈服,“最好是能儘快保出去,不然奶奶幾天不見他,會擔心。”
“王隊長,今天能保出去嗎?”左靳楠一直緊盯著阮寧淵,淡淡地問。
王隊長在旁邊觀察了有一會,靈敏的嗅覺早已察覺出不對,開始打起了官腔,“情況不太好,規矩是不能保釋的,如果硬要保的話,手續會很麻煩。”
阮寧淵緊抿著唇,知道這位王隊長會聽左靳楠的話,她低聲說:“請你一定要幫幫忙。”
這麼快就開始求人了?倒是有點眼色,左靳楠臉上帶著嘲諷,“你說什麼?。”
阮寧淵早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順利,低聲下氣地說:“請你看在兩家人的麵子上,幫幫忙。”
他高高在上,戲謔地看著她:“聲音太小,聽不清。”
阮寧淵深吸了口氣,這房間,裡裡外外坐著十幾號的人,他想讓她表演求人的戲碼,這是存心在侮辱她,也是在侮辱阮家。
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樣無恥的男人,這個男人還是她名義上的丈夫。
她就算再忍讓,也該有個底線。
“左靳楠,他也是你弟弟,你覺得這樣說合適嗎?你讓外麵的人怎麼看你?你為了一點點的痛快連臉麵都不要了?”她的聲音很低,除了左靳楠外,大概隻有旁邊的王隊長才能聽到。
“不願意?”左靳楠緩緩的說,“看來阮寧煥在你心裡也沒那麼重要。”
阮寧煥一直在留心觀察他們,雖然前麵那兩句交談他沒聽到,但左靳楠的這一句他聽的清清楚楚,眼看姐夫就要不管他了,心裡著急,“姐,姐夫要什麼你答應他不就是了,你就不能為我想想?我不想在呆在這裡了。”
阮寧淵麵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,心裡不是不生氣,今天這一出,今天所受到恥辱,還不都是這個不長進的弟弟惹出來的。
“難道是我求著你來這裡的?你算算,你今年是第幾次進警局了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喜歡這裡呢。”
阮寧煥覺得還是求求姐夫更有用,便討好地對左靳楠說:“姐夫,你先幫幫我,你想我姐做什麼,我先替她答應你。”
左靳楠充耳不聞,饒有興味地看著阮寧淵,等著看她的反應。
阮寧淵是真的被她那個愚蠢地弟弟氣到了,這麼不長腦子,也是該教訓一下,她冷冷的說:“不要把我扯上,你代表不了我。你姐夫有能耐,你求他吧,我沒辦法保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