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寧淵隻覺身上火辣辣地疼,好像整個人要被撕裂開,精致的小臉上毫無血色,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,沒有焦距,柔弱地像一朵即將凋落的小花。
“看清楚,現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誰!”左靳楠見她走神,鉗住她的下巴,讓她與他對視,他絕不允許,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彆人!
阮寧淵雙眸總算有了一點焦距,男人俊朗的臉龐此刻在她的眼裡變得扭曲,如地獄裡走出的惡魔,專為了折磨她而來。
她突然轉頭,張口狠狠地咬上他的手指,用儘全身的力氣。
鐵鏽般滋味在嘴裡蔓延,她眼底閃過一絲痛快,同時還夾雜著痛苦,這算什麼呢,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傷害,不是這一點點鮮血就能償還的。
左靳楠皺眉,手指上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,手上用力,手指從她的牙齒間抽出。
身體已經在透支,慢慢地,連臉色也變得毫無生氣,眼前也變得昏暗,她緩緩閉上眼睛,意識已經變得模糊。
翌日。
陽光燦爛,窗外的鳥兒正歡快的唱著歌。
書房裡彌漫著某種麋亂曖昧的氣息,木地板上,赤條條地躺著一位五官精致的女人,身上卻隻蓋著一件破碎的襯衣,隱隱的還能看到白皙的肌膚上布滿紅痕,明眼人都能看出,這裡昨晚經曆過了怎麼激烈的戰況。
阮寧淵被窗外的聲音吵得不耐煩,不由的翻身,身體上的不適讓她不由地皺起眉頭。
意識漸漸回攏,感官也愈加清晰,身體酸痛難耐,阮寧淵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雪白的天花板,優雅複古的吊燈,還有一側上好的檀香書桌,房間裡靜悄悄的,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。
昨晚一幕幕的情景在腦海中閃過,他的無情,她的絕望……
阮寧淵卷縮著身體,如同在母胎中的嬰兒,弱小,無助,委屈。
她緊緊抓著身上那件已經被撕成布條的襯衣,掩麵低泣,眼淚再也不受控製般洶湧而出。
“怦!”
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,阮寧淵的身體不由一震,卷縮著,抬頭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