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總這是不信任我了。”鬱英雄淡淡地開口。
阮寧淵擔心的就是這個,鬱大哥肯定不會不管,那這兩個人豈不是又要較量起來。
“我跟寧淵做過不少次飛機,也沒見她暈機,不知道鬱總記憶裡的那個人,倒不像是我的妻子。”左靳楠懶懶地開口。
阮寧淵一怔,她什麼時候跟左靳楠坐過多次飛機?她怎麼不知道?以前有必要要坐飛機時,他們兩人都是分開坐的,從沒像現在這樣,坐的這麼近。
他又怎麼知道她不暈機了,阮寧淵很想反問他,可是又不想跟他再扯上話,還是不要說了,由著他們去,她閉上了眼睛。
鬱英雄卻有些意外,將阮寧淵已經閉上眼睛,眼裡有一絲失落,他不知道她不會暈機,因為這還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坐飛機。
不過,她剛剛還願意吃他的藥,不暈機也不說,性格跟以前一樣,還是沒有變。鬱英雄將手裡的藥片收了起來,是藥三分毒,雖然讓她吃下一粒就能化解他的尷尬,但他不想讓她吃了。
阮寧淵突然站了起來,抽走他手裡的藥片,“你不是特意買回來給我的嗎,那我就收走了,如果頭暈的話,我就吃一顆。”
她將藥片放到包包裡,走向隔壁一排的空位,揚揚手說,“我要睡覺,你們慢慢聊。”
阮寧淵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,讓他們都有點反應不及,等回神過來時,她已經坐到隔壁的位置上,並且真的閉上眼睛休息了。
這時左靳楠也沒有再提出反對,等看到她安然坐下後,就嗤笑了一聲,“看來鬱總有覬覦彆人東西的習慣。”
沒有阮寧淵在,兩人之間本來還算平緩的氣氛,此時變得就好像冰凍的河流,表麵上的那層冰裂開,低下的暗潮就抬到明麵上來了。
“左總說笑了。”鬱英雄溫沉地回應道,清俊帥氣的臉上有著與同齡人不符的穩重。
左靳楠長腿交疊,嘴角噙著一抹淺笑,若有所指地說:“要小心啊,彆碰了不該碰的東西,免得惹火燒身。”
沒有了那個女人在,該敲打的就要好好敲打一番了。左靳楠眼底劃過一絲冰冷的暗茫,就算阮寧淵在他心裡什麼都不是,但好歹也頂著左太太的頭銜,他怎麼可能容忍有人特意湊上來給他帶帽子。
鬱英雄是從最底層摸爬滾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,從來都不怕事大,真正的輸贏,隻有動過手了才知道,對於左靳楠這種層次的威脅,根本就沒放在心上,他反問:“左總就那麼確定,她是屬於你的?”
左靳楠眼底閃過一抹寒光,知道鬱英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,但是為了一個女人,願意付出多少,就還不得而知了。他就不相信,鬱英雄會願意拿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,跟左氏硬碰硬。
“看來堂堂鬱總真有做小三插足彆人婚姻的打算?”左靳楠眼底露出不屑,身在高位的人,最愛惜自己的名聲,鬱英雄不可能不在意。
但等了半響,都得不到鬱英雄的回答。
左靳楠側了側眼看過去,臉色慢慢地陰沉了下來。
鬱英雄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隔壁的阮寧淵身上,看到阮寧淵平靜安詳的睡顏,原本冷漠的目光慢慢變得柔和。根本不在乎左靳楠此時的臉色會如何,也不急於回答他充滿挑釁似的問題。
向不遠處的空姐招了招手,示意她拿了張薄毯過來,鬱英雄起身,輕手輕腳地為阮寧淵蓋上,又觀察了她一會,見沒有將她驚醒,才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整一個過程,溫柔細心,讓旁邊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。
鬱英雄坐下後,目光還是停留在阮寧淵的身上,半響過後,才說道:“如果能讓她過的幸福,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她的幸福?”左靳楠冷笑了一聲,臉色鐵青,眼底的怒火早已經染紅了雙眼,“她的幸福在我手上。”
那個女人,配不上幸福二字,他說過,一定,一定要讓她留在地獄,陪著他,為奴為隸,永世都彆想翻身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,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,鬱英雄側眼看去,不由怔了一下。這麼激烈的情緒,而且全部外露出來,還真是少有。
眼底劃過一絲疑慮,鬱英雄表麵上風輕雲淡,“左總不用太激動,是你的就永遠也不會離開,不是你的,你想強留也留不住。”
左靳楠也已經收斂了情緒,雙眸恢複了平靜,“那鬱總儘管試一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