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或者什麼都不必說,什麼都不必做,因為左靳楠不信她。說得再多做得做多,在彆人看來隻是在掩飾自己的罪責。
於是她懶得再開口,自顧自的閉著眼休息。
見阮寧淵沒有回答的意思,左靳楠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。
“如果不是你做的,說不定兩次事件背後的主謀都是一個人,我會好好調查這件事情。”
左靳楠摸著下巴,微眯起眼睛。
這樣一想好像十分有道理。但如果主謀是同一人的話,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?
阮寧淵對於這次綁架背後的主使,心裡差不多有了一個猜測。
但是沒有任何證據,她不可能說出來,哪怕是說出來也不會有誰相信。
說不定還會被反咬一口……
想到這裡,阮寧淵隻覺得胸口處一陣發堵,憤怒和無奈的情緒混雜在一起,卻又無處宣泄。
“隨你的便吧。”阮寧淵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太上心。
如果這些都是阮瑜兒做的,她一定會將事情做得天衣無縫,怎麼會留下對於自己不利的證據?
所以左靳楠想要去調查,幾乎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
“你不太想知道是誰策劃了這一切?”左靳楠揚了揚眉,嘴角勾起一個弧度,“或者說,你不想證明自己沒有乾出傷害瑜兒的事情?”
這樣的笑意在阮寧淵看來,是他慣有的諷刺。他一邊眼神中帶著憐憫,一邊說著譏諷的話,讓她覺得很疲憊。
“無所謂了,你愛怎麼樣怎麼樣。”阮寧淵閉上眼睛,“我很累,想休息一下。”
左靳楠怔怔地看著她閉上眼睛,伸出一隻手想要撫上她的臉頰。
阮寧淵閉著眼感覺到手上的那一側臉邊傳來灼熱的溫度,她猛地睜開眼,正好看見左靳楠的手。
“彆碰我!”阮寧淵皺起眉大聲喝斥道。
“收起你那套同情的戲碼吧,我不需要!”阮寧淵說,“你來救我,也不過是為了不讓你們家蒙羞,現在你已經如願以償了。”
“我感謝你,但我不需要你的可憐。”
左靳楠收回手,看著她再次閉上眼睛,想要解釋的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。
他沒有不想信任她。
但他卻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。
左靳楠張了張嘴,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深,寫著許許多多複雜的情緒。
車裡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,他隻是說了一句:“回去讓醫生給你好好看看。”
阮寧淵沒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