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從進入職場之後,她從未接觸過銷售,嚴格意義上來說,這恐怕還是頭一遭。
不過,想想比起城西項目無休止的被拖下去,還不如這樣來的爽快,速戰速決。即便沒有任何的經驗,阮寧淵也隻能是硬著頭皮上了。
本想讓薑曉晨跟自己一塊過去,但是她外婆這段時間住院了,她一下班就要去醫院看望外婆,阮寧淵想想,這本來也不是她工作的分內事,便作罷了。
最後看了眼材料,關掉電腦,開車去了約定好的酒店。
酒樓位於城北,而公司位於城東,開車過去,就算是不堵車,最少也要一個多小時。阮寧淵了酒樓,報了名字,服務員領她去了包廂,對方還沒來,她便叫了一杯白開水,坐著等他。
過了大概十五分鐘,包廂門再次被推開,服務員領著一名男人走了進來。
那名男人穿著一套煙灰色的西裝,身材微胖,地中海,臉上的橫肉擠著眼睛,一笑起來隻剩下了一條縫。
阮寧淵起身相迎,伸手道,“鄭先生,您好,我是左氏的阮寧淵。”
“小阮啊。”
鄭先生笑著,伸手握住阮寧淵的手,她本以為隻是禮貌握手,誰知阮先生的手指卻在她的手背上慢慢地撫摸了起來,令她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,慌忙使了一下勁,把手抽了回來,背在身後,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兩下,麵上笑容未變。
她示意服務員拉開主位的椅子,“鄭先生,我們坐下來慢慢聊。”
隨後,拿過桌上的茶壺,幫他倒了一杯。
鄭先生一臉不認同地看著她,“小阮啊,既然都來了這裡,怎麼還能喝茶呢?你這個可是不地道了啊。”
阮寧淵放下茶壺,忙賠笑道,“對對對,得喝酒,這都怪我,想著給鄭先生你先倒點水,漱漱口。我馬上讓服務員拿酒過來。”
她起身走出去,心中唏噓了一口氣。來之前還心存幻想,沒準這個鄭先生比較特殊,不喝酒,現在看來,是個酒鬼子。
幸虧,她也早有準備。
吩咐服務員開了一瓶白酒,一瓶紅酒,阮寧淵幫鄭先生倒上白酒,則給自己倒上了紅酒,幸虧對於喝紅酒這件事情,鄭先生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隻是中途,阮寧淵數次開口想要說一說關於這次合作的事情,剛開口就被鄭先生打斷,轉而談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真是隻老狐狸!
阮寧淵也不敢真的直接說出口,隻能是略略有些不滿地在心裡嘀咕了一句,麵上笑容未減,繼續說說笑笑。
過了大概一個小時,鄭先生已經喝得臉色泛紅,阮寧淵也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暈暈沉沉的,眼皮子很重,如果不是竭力睜開,真想馬上趴下來直接睡覺。
她覺得奇怪,這雖然是從紅酒瓶子裡倒出來的,但是她喝得不是紅酒啊,在剛來到酒樓的時候,她就跟服務員提前交代過,將瓶子裡的紅酒倒掉,重新灌了和紅酒顏色相近的葡萄汁進去的,她喝的明明是葡萄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