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的經理聽到動靜,才走過來了解情況,見到左靳南,看了一下他的穿著打扮,心中了然了幾分。雖然不認識,但至少也是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,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。
他用眼神示意保安放開左靳南,陪著笑,“先生,請問您是?”
左靳南本不想說,但現在這個情況,恐怕不說出來,他們是不會幫自己,更加不會同意他去樓上找阮寧淵的。
他理了理脖子上有些歪了的領帶,冷冷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。
酒店經理愣了一下,後背出了薄薄的一層汗,心中慶幸剛剛沒有做出錯誤的決定,臉上的笑容更是比之前燦爛了好幾分,“左總,我們老板多次提起過您,請問您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?”
此刻,左靳南不想說一些有的沒的,開門見山地直接說,“查一下阮寧淵的房間。”
經理立馬示意前台工作人員查詢,但結果卻是沒有阮寧淵登記的房間。左靳南略一沉思,心中了然,恐怕登記的是那個男人的姓名,可他又不知道電話裡的那個男聲到底是誰?
不是鬱英雄的聲音,那會是誰?
左靳南想不出來,眼下他隻能用最笨拙,卻也是唯一可以用的方法。他讓酒店經理找了好幾名工作人員,逐一樓層,每個房間找過去,一定要找出阮寧淵的下落。
跟在酒店經理後麵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,麵露詫異,如此一來很有可能會得罪酒店的其他住客,正準備開口,經理卻已經應了下來,並且讓他去安排起來。
儘管心中並不讚同,但眼下也隻能如此。
左靳南跟著他們,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過去,一直找到七樓的第二個房間,他們按了許久的門鈴,裡麵也沒有人出來開門。其中一人打算回去前台拿備用的門卡,可是左靳南等不及了,他往後退了兩步,然後奮力向前,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。
房間裡沒有開燈,隻有玄關處一盞昏黃的小燈亮著,但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,床上交疊著兩個身影,一男一女。
男人聽到響動,搖搖晃晃地站起來,指著門口,一臉憤怒地質問,“你們誰啊?趕緊給我滾!”
左靳南一眼便辨認出來,那個被緊緊地壓在下麵無法動彈的女人正是阮寧淵。此時,她頭發淩亂,身上的外套更是被撕破了,露出了裡麵的小背心,她雙手撐在身側,有些艱難地坐起來。
男人的餘光瞥到,一把抓住阮寧淵的手腕,一使勁,她又重重地跌在了床上。
看到這一幕,左靳南忽然麵色一沉,神態中頓時顯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淒厲與冷酷,握緊的拳頭發出咯嘣的聲音,在大家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,衝上去,抓著男人的衣領,拳頭直接對著他的臉招呼了過去。
鄭先生摔倒在了地上,左靳南彎下身,依舊沒有打算放過他,落下的拳頭,一下比一下重。
他渾身上下散發著凜冽殺氣,周遭的空氣似乎都清冷了好幾分。
圍在門口的幾名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了一眼,誰也不敢上前勸架,最後一個個都背過身,想要裝作什麼都沒看到,什麼都沒聽到。
很快,鄭先生被打得麵目全非,嘴角留著血,眼睛腫起來,本來就看著很小的眼睛,現在更是連條縫都看不到了。
他嘴裡哼哼著,不住地求饒,“彆打了,彆打了,再打下去,要出人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