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到時候能賣多少錢吧。這女的長得挺好,身材也好,送到那邊去,估計挺多人想要買回去當老婆的,估計價格挺高的。現在那人跟我說的是,到時候賣了多少錢,我們拿六成,她自己就拿四成,是個大方的主。你放心,這件事情要是辦得好,到時候少不了你的。”
他們邊說,邊走遠了,阮寧淵也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了。她看不到自己的臉色,在聽到這番對話後,刷地變得慘白。
賣給彆人做老婆?
她以前沒少在網上,新聞上看到,在邊境那些貧窮的地方,到現在還有買妻和賣女的事情。娶不到老婆的人,會用一輩子的積蓄去買一個女的,而那些家境差一點的,就會將自己的女兒賣給他們。
後來,也有不少的人販子就衍生了這個念頭,故意誘拐一些女孩子,然後賣掉。
隻是,聽他們的對話,似乎並不是因為看到自己一個人走在郊區,才綁架了自己,而是後麵有人安排,故意針對自己的。
那這個人會是誰?
左靳南?那個鄭先生?還是說,是阮喻兒……
阮寧淵在腦海裡將身邊所有可能會針對自己的人的名字都過了一遍,但是沒有證據,她沒辦法確定。況且,她現在的當務之急,是從這裡逃出去,總不可能真的坐以待斃,等著他們把自己賣去什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,給一個陌生男人當老婆吧?
***
空蕩蕩的客廳,空蕩蕩的臥室,整個房子因為太過安靜,顯得似乎格外的大,其實不過也才一百八十多平米。
可現在,少了她的主人,卻很是安靜。
左靳南坐在沙發上,落地燈投射在他的側臉,透著幾分落寞與孤寂。掉落在腳邊的手機還在不停地振動,可他恍若沒有聽到一樣。
腦海,眼前,浮現的全是阮寧淵,她的一顰一笑,她的嗔,她的怒,都像是電影的畫麵一般,一一浮過。
女人,走了就走了,她愛去哪去哪,跟他有什麼關係?
即便當初兩個人是夫妻,可現在都已經離婚了,早就沒有了任何的關係,為什麼會這麼放不下?
以前,阮喻兒一聲不吭地離開了,他隻是發了頓脾氣,去酒吧買了個醉,第二天就像是報複性地和一名女模特走在了一起。從沒有像現在這樣,覺得日子這般難熬。
每天,他隻想要去找她,去各種她可能會去的地方找她。
就算是不去找她,也想要待在她曾經呆過的地方,感受著她的氣息。
沒有了她,一顆心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,空落落的,不管他跟誰說話,不管他做什麼事情,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。
就像今天,他對著阮喻兒,卻喊出了阮寧淵的名字。那時候,他並沒有反應過來,還是楊助理事後告訴他的。
左靳南站了起來,走到廚房,打開冰箱,打算拿瓶礦泉水,無意間瞥到了上麵的蛋糕盒,他拿出來看了一眼,還剩下四分之三,卻已經發黴了。
他忽地想起來,那天是阮寧淵在左家老宅暈倒後的第二天,她說想吃蛋糕,他便去蛋糕店買了一個,印象中就是這一個。
她吃了幾口便飽了,把蛋糕推給了他。隻是他當時接了個電話,公司臨時有點急事要處理,就又出去了,隻在離開之前說了一句,等他回來再吃。
隻是,等他回來,早就將這件事情忘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