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阮喻兒就像是瘋了一樣,雙手插進自己的頭發,使勁地扯著,一張臉更是憤怒到了變形,“不可能,不可能,你怎麼可能愛她,你怎麼可能會愛那個女人?”
左靳南扯了一下,帶著幾分的苦澀。是啊,五年前,他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,怎麼可能會愛她,會愛上那個一直以來,在他看來都功於心計的女人?
可是,感情這回事,永遠都是沒有答案的。愛上了,就是愛上了。
他本以為,或許這並不是愛,這隻是短暫的放不下而已,可五年過去了,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沒有任何的動搖,反倒越來越深刻。
就像是今天晚上,當他看到她和南宮梓並肩而站,他卻連說一句話的立場都沒有的時候,早已傷痕累累的心像是再一次無情地剖開,那種感覺,生不如死,也是他從未體會過的。
那一刻,他再一次發現,其實他早就中了一種名叫阮寧淵的毒,並且,無藥可解。
“愛?”阮喻兒重複了一遍,仰起頭,一邊流淚,一邊大聲地冷笑,“你愛她?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可以愛她?她已經結婚了,是南宮梓的老婆,是他的夫人。左大哥,適合你的,能夠陪在你身邊的人,永遠隻有我啊!”
阮喻兒就像是瘋了一般,來來回回重複著這幾句話,阮寧淵結婚了,你就算是想要跟她在一起也沒有機會了。
而這,恰恰也是左靳南最不想要聽到的話。
他眉宇緊鎖起來,衝著司機吼了一聲,“停車。”
他下車,快步繞到另一邊,打開車門,對著阮喻兒有絲不耐煩地開口,“下車!”
“該說的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,阮喻兒,馬上從我麵前消失!”說著,他抓住她的胳膊,一把將她從車上拽了下來,然後上車,迅速地讓司機開車離開了。
從頭到尾,沒有一絲憐惜,更彆說有什麼舍不得,或者心疼了。
汽車的尾氣漸漸消散,而那輛黑色轎車漸行漸遠,從一個小黑點,到最後慢慢地,看不到了。她站在原地,不停地大笑,眼淚控製不住,不停地湧了出來。
邊上一位環衛工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,被阮喻兒狠狠地瞪了回去,“看什麼看,沒見過被人甩啊!”
被人甩?
她哼哧著,是啊,她被左靳南甩了,毫不留情地被趕下了車,讓她一個人待在大馬路上,被人笑話!
而這一切,全部都是拜阮寧淵所賜!
既然已經走了,為什麼還要回來?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心軟,就應該繼續追查下去,直接將她弄死!否則,哪至於發生像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?
先是喜歡的項鏈被她拿走,然後是被左靳南說不是女朋友,現在直接被他從車上趕了下來!
“阮寧淵,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?為什麼你一回來,我就要遭受這樣的待遇?”
阮喻兒眼中滿是淚水,緊咬著顫抖的唇瓣,憤恨地瞪著前方,仿佛前麵站著的就是阮寧淵。
酒店的露天花園裡,工作人員們紛紛摘下了套在腦袋上的探照燈,南宮梓拍了拍領頭人的胳膊,“辛苦你們了,回去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“沒事,那我們就先走了。”說完,一幫子人拿上帶來的工具,很快就離開了。
阮寧淵很想要跑過去拿那條好不容易被撈上來的項鏈,可想想剛剛南宮梓的態度,心中終究還是有幾分後怕,她一步一步走過去,“找到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