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家門口,阮寧淵付了錢,婉拒了司機的幫忙,扶著南宮梓進屋。
他剛剛已經醒過來了,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,但是走兩步不成問題。
陳姐想必是在屋裡聽到了動靜,跑了出來,見狀忙扶著南宮梓的另一邊,卻是看著阮寧淵一臉的欲言又止。
阮寧淵問,“怎麼了?”
“先生的母親,來了。”陳姐回答。
因著不喜歡她,所以夏玉蘭過來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,有的時候想念自己的兒子了,就會給南宮梓打電話。要嘛就是南宮梓回老宅一趟,要嘛就是約在外麵,一起吃個飯。
可晚上卻過來了,而且這麼遲了還沒回去,想必是下午的那口氣還沒有出乾淨,晚上來繼續的吧。
阮寧淵深深地吸了口氣,雖說不想要與夏玉蘭打照麵,但現在是免不了了。
進了屋,夏玉蘭正坐在沙發上,繃著一張臉,很是生氣,一聽到開門聲,語氣立馬不耐了起來,“這麼遲了才回來,還有沒有……”
她的話音在看到倚靠在阮寧淵肩上的南宮梓,戛然而止。
夏玉蘭此刻顧不上這麼多,著急忙慌地走過來,輕輕地拍了一下南宮梓的臉,“兒子,乾嘛出去喝這麼多酒啊?難受不難受啊?”
說著,伸手去扶南宮梓,卻被他甩了開來,“我沒事,沒事。”
他嘟囔了一句,手卻是緊緊地扣在阮寧淵的肩頭上,這副模樣,看的夏玉蘭心中又氣又急,指著阮寧淵大罵道,“你就是這麼當人老婆的?就這麼讓自己的老公出去喝酒,到現在才回來,還喝成了這個樣子,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要處理多少的事情,啊?”
阮寧淵沉默不語,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多說些什麼。她現在隻想要上樓,扶南宮梓躺下,好好休息一下。
夏玉蘭走上前,冷冷地瞪了一眼,“放手!你不知道怎麼當他的老婆,那就讓我這個當媽的來處理。也不知道你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,竟然讓他為你做了這麼多事情,可看看你呢?”
她一臉的不滿,阮寧淵看著她的神情,一時間有些無語,想了又想,終究還是沒有忍住,“媽,南宮梓不是小孩了,就算是彆人有什麼迷幻湯迷魂術之類的,也迷不住他的。”
“你還跟我頂嘴?”夏玉蘭氣得直喘氣,吩咐一旁的陳姐趕緊扶南宮梓上樓,“阮寧淵,自從你進了這個家門,我兒子就沒一天好好地享過福。現在同齡人,哪個是還沒有孩子的?哪個人的老婆不是每天呆在家裡,洗衣做飯的?”
說到底,還是為了那些股份,還是為了南宮集團。
阮寧淵能夠理解,畢竟是自己家的產業,可現在卻是無端端地落入了一個外姓人的名下,但是有些話,有些事,夏玉蘭做的實在是有些太過分了。
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“媽,沒人規定結婚了以後就一定要待在家裡,我也可以上班,可以工作,如果你是因為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夏玉蘭已經氣得舉起了手,似乎是還要給她一個巴掌。
阮寧淵心中正猶豫不決,是製止還是躲閃的時候,已經有一雙手捏住了夏玉蘭的手腕,“媽,你已經打過一個巴掌了。你要是還想打,就打我。”
是南宮梓。
阮寧淵看著護著自己的南宮梓,回想起他在酒吧說的那些話,心中忽然有些不是滋味,“南宮,我沒事的。”
夏玉蘭卻是氣得一張臉漲的更紅了好幾分,直呼著心口痛,南宮梓鬆開她,轉而護著阮寧淵,“媽,她是我的老婆,你以為彆再為難她了,有什麼事情都來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