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阮寧淵在這件事情當中受到的委屈,左靳南便覺得心疼,額頭上那個摔在茶幾上的傷,到現在還沒有好。
南宮梓一臉輕蔑地瞥了他一眼,“那你自己去跟阮寧淵說,如果她願意離開南宮集團,我沒意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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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,阮寧淵便睜開眸子醒了過來,自從當上了南宮集團的董事,她隻覺得每天的時間都不夠用,每天不需要鬨鐘,就能醒過來了。
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機,看看有沒有關於南宮集團的新聞。
剛打開,有一條匿名短信,是幾張照片。
阮寧淵往下拉,原本還帶著幾分粉紅的臉頰一下子陰沉了下來。
“左靳南,這到底怎麼回事?!你到底想乾嘛?你難道不知道南宮梓現在的情況嗎?”阮寧淵幾乎沒有任何遲疑,下床穿了衣服,就直接驅車到了左靳南的家裡。
左靳南身上還穿著睡衣,頭發蓬鬆,顯然是還沒有完全睡醒,聽到這話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阮寧淵將手機翻了個麵,將那幾張照片給他看。
全部都是左靳南和南宮梓的照片,但並不是兩人並肩而站的照片,而是左靳南揪著南宮梓的衣領,一拳一拳朝他臉上招呼而去的照片。
在一看到照片,她就打電話給南宮梓了,問他左靳南是不是去鬨事了,他還說沒有。後來,她還是不放心,又打電話給看護,讓她偷偷拍了幾張南宮梓的照片發給自己。
照片上,南宮梓的臉左一塊淤青,右一塊紅腫,好好的一張臉現在簡直是不忍直視!
南宮梓看了看,眸子清冷,“沒錯,是我打的,誰讓你不肯從南宮集團裡出來。”
阮寧淵一聽,臉就漲得更紅,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吼道:“我要留在南宮集團,從來不是南宮梓逼我的,是我心甘情願的。阮寧淵,你這樣做,你不覺得你太卑鄙無恥了一點嗎?我告訴你,想讓我從南宮集團出來,不可能!南宮梓是我的老公,老公在哪裡,我這個做老婆的就應該在哪裡!”
她一口氣說完,狠狠地緩了一口氣,隨後又是冷著聲音,“你難道沒聽說過,嫁雞隨雞,嫁狗隨狗嗎?”
“夠了!”左靳南見她處處維護著南宮梓,隻覺得一口氣梗在胸口,雙手緊緊地扣在她的肩膀上,“南宮梓沒你想的那麼好!”
“他不好,難道你好?”阮寧淵一根手指,一根手指地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,眸子裡是如寒冰般的冷漠,“左靳南,你覺得你現在對我的好,就能抹殺掉你以前做的那些醜陋到骨子裡的事情?這輩子你都休想指望我原諒你!”
“滾!”
左靳南緊抿著唇,極為壓抑地吐出了這一句,他還能說些什麼?一句不會原諒早已經將他的心,徹底破涼了。
阮寧淵看向他的眸子,黝黑深邃的眼神裡,她竟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,可不知道為什麼,她的心反倒覺得一抽一抽的,痛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氣。
她的拳握得很緊,指甲嵌進了手心,像是要給自己打氣一般,“左靳南,希望你以後彆再來打擾我們夫妻二人!”